岸邊上為什麼會長出這樣茂盛的花海,只有蔣千昭知道花海之下埋葬的是母親和幼年時期的自己,那是她留在地上最後的東西。
蛇形怪物重塑身體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會兒,一個和從前幾乎別無二樣的怪物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與蔣千昭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卻也不短,鬱淨自以為蔣千昭與自己在某些方面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但蔣千昭話一出口,鬱淨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上湧。
他被蔣千昭氣笑了,他將手中蔣千昭給他的刀刃一把丟在地上:“你瘋了嗎?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其它殺掉這怪物的辦法?”
蔣千昭撿起被鬱淨重重丟在地上的武器,表情冷漠:“不知道,但你不能靠近那片花海半步。”
此刻的蔣千昭一身黑衣,眼中流動的是決然的冷漠,讓鬱淨無端想象到了在伽馬國經歷過的每一場雪,也是這樣凌冽而無情。
這樣的蔣千昭在眼裡,有些過於陌生了,看著那片美得甚至有些豔麗的花朵,鬱淨腦海中突然極快地閃過了一個念頭,還未抓住卻又飛速溜走。
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想太多,重塑的怪物霎時間朝著二人撲來,帶著幾乎排山倒海的氣勢。鬱淨滾地躲開,同時拿起手中唯一的武器就要反擊。
可這蛇像是看出了鬱淨的意圖,一個擺尾直接將鬱淨重重打到了海岸邊上,藤蔓經受不住巨大的拉力,在空中應聲而斷。
霎時間鮮血上湧,鬱淨吐出一口鮮血,渾身像是被打碎一般的疼痛。他沒有再看蔣千昭一眼,只是艱難地支起自己的身體,警惕地看著朝著自己不斷靠近的怪物。
另一旁的蔣千昭面色一變,看著離鬱淨越來越近的怪物,他執起手中的刀刃,對準大蛇的身體直直地捅了下去! 此刻的怪物才剛剛獲得‘重生’,身體的力量大打折扣,就連原先的鱗片也沒有那麼堅硬。
“噗”的一聲,刀劍沒入了血肉,大蛇仰頭髮出了一聲嘶鳴。可這並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反而更加激起了它的怒火,只見他仰天嘶鳴過後,非但沒有把注意力從蔣千昭的身上移開,反而扭動著身軀朝著鬱淨靠近。它知道誰是目前最好對付的敵人,就像是當年出於直覺先對蔣千昭母親下手一樣。
鬱淨身上已經沒有了力氣,剛才那一摔讓他五臟六腑都在疼痛,還好這隻大蛇沒有完全恢復力氣,不然自己真的會被他一尾巴直接拍死。鬱淨聽著自己的喘息,緊緊盯著怪物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蔣千昭此刻也沒了蹤影。
鬱淨心中湧上一股絕望,難道自己真的要荒唐地死在這裡?
怪物身上腥臭的味道越來越濃郁,鬱淨能看見它張開的血盆大口,可就在這時,怪物突然停住了,它猛地轉動腦袋朝著身後看去。
只見蔣千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片花海的旁邊,手上舉著一根正在燃燒的藤條,藤條被燒得焦黑,不斷有碎屑掉在地上,那是從花海之中延伸出來的藤條。
怪物發出一聲怒吼,這下子也顧不了那麼多,瞬間就朝著蔣千昭的方向撲去。
蔣千昭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他執起刀刃,開始與大蛇進行對抗。
鬱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身體上的不適感,一點一點地朝著花海的方向挪動,這是蔣千昭為他爭取的時間,看來他最終還是做出了犧牲和妥協。
自己必須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這怪物的力量源泉。
另一邊,重生的大蛇與蔣千昭的對抗,已經有了隱隱落入下風的趨勢,鬱淨終於趁著這個機會,來到了花海旁,那株藤蔓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仍然在燃燒,赤紅的火焰跳動在鬱淨的眼前,看著那邊仍在戰鬥的蔣千昭,似是感受到了鬱淨的視線,他深深地看了鬱淨一眼,而又馬上將目光移開。
他怕自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