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又陌生。
明明當時聽著只覺歡喜,現在卻只覺得苦澀無比。鬱淨不明白,為什麼是一樣的曲調,哪怕他再聽再多人拉,也拉不出維爾希當年的感覺。
蔣千昭手腕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大,這首曲子已經進入了高潮,可就在這時,只聽“錚”的一聲,一條弦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斷掉了。
只斷掉一條琴絃的小提琴仍然還能彈奏,蔣千昭並沒有停下。
可隨著音符的每一次洩出,演奏出來的聲音反而卻越來越接近當年自己記憶中聽到的這首曲子。
一曲就這樣在鬱淨恍惚而惆悵的記憶之中結束,結束的時候,蔣千昭抬起手,輕柔地拭去他的臉。
鬱淨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這把琴看起來並不新,從材料上幾乎用的都是伽馬國最好的材料,且主人非常精的愛護,以至於十幾年後仍然能拉出音樂,但上面有根琴絃上卻有十分明顯的磨損痕跡,這是那根會經常斷掉的琴絃。
鬱淨垂眸盯著這把琴看了幾眼,最後他聽見自己說:“燒掉吧。”
反正,他的主人也永遠不會再碰這個了。
【?作者有話說】
蔣:……我老婆拔d無情,始亂終棄,辜負真心。
其實維爾希變成現在這樣是有原因的,曾經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小男孩……
(本人沒有任何一點樂理基礎,所說的全都是瞎編的,當樂子看就行)
“你們的資訊素會害死彼此”
從上車開始,鬱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鬱淨的沉默從離開皇家花園便開始了,起初,蔣千昭以為是因為維爾希,然後他發現自己錯了。
越接近地址中提到的醫院,鬱淨便不停地看著時間,又頻頻望向窗外,手指也無意識地蜷縮著,過會兒又放開。
這樣的場景對蔣千昭而言並不陌生,成為延西將軍的那些年,他見過很多下屬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他們比鬱淨要嚴重的多,但都是極度排斥某個地方時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一般那裡可能會是他們親人戰死或是犧牲的地方。
在鬱淨不知道第幾次無意識地蜷縮起自己的手指時,蔣千昭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他問,雙眸中帶著隱約的關心。
鬱淨一愣,直到蔣千昭問自己的時候,他才恍然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明明這個地方自己只來過一次,可越是看見那個高大的建築,鬱淨心中便像是又一口氣莫名哽住。
這所醫院的視窗如同一個個漆黑的攝像頭,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這是自己第二次來這個地方,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是自己剛分化的時候。
鬱淨撥出一口氣,或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吧,沒想到這股緊張竟然還影響到了蔣千昭。
“我沒事。”
蔣千昭默不作聲地關上了窗戶,將車內的排氣裝置開啟。
“要是不舒服,就睡一會兒。”
鬱淨一向不喜歡來醫院,其中有一個原因,是他實在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