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千昭另一隻手捏碎了手中的試管,玻璃碎屑四處散落,他猛地朝著劉醫生的方向擲去,散開的碎片幾乎擦著那位醫生的脖頸飛走,只留下點點血色的痕跡。
醫生整個人愣在原地,抖如糠篩。
“停下。”蔣千昭眨眼間便逼近到了劉醫生的身後,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牢牢抵在他的要害部位。
劉醫生一驚,被拿捏住性命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雙腿不受控制地在顫抖,滿腦子想的都是完了,完了。
自己明明已經放出了對付蔣千昭的霧氣,這東西只對alpha有效,能夠足夠讓一個成年的alpha喪失行動能力,為什麼對方卻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像是看出了醫生的疑問,蔣千昭緩緩道:“我在西塔國吃過的藥比你見過的藥都多,你覺得就憑你,也能讓我中毒?”
“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能誘發我的易感期,鬱淨的資訊素。”蔣千昭沉下語氣,再次重複,“停下裝置。”
腰上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緩緩往前進了一寸,他幾乎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幾乎是在順著自己的脊骨一點一點的攀爬上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哆哆嗦嗦地按了幾下光腦,停下了源源不斷往實驗室之中灌注的化學藥品,因為性命被人拿捏,劉醫生點了好幾下竟然都沒有點到正確的按鍵上。
眼前的空氣一點一點地變得清晰,身後的人反應卻越來越劇烈,熾熱的吐息噴灑在自己耳側帶著醉人的資訊素香味。
停下的裝置並沒有對鬱淨產生任何影響。
蔣千昭喉結上下滾動,忍得雙目通紅,“為什麼他的發晴期越來越嚴重了,騙我,你想死嗎?”
劉醫生是何許人也,慕權貪財又膽小,這些年裡憑藉著當年對鬱淨做的腺體手術,維爾希這一保,保了他十幾年,但要真正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時候,他還是會把一切都毫不猶豫地告訴蔣千昭。
他才不管維爾希之後會不會找他算賬這種事情,他只知道現在要是死在了蔣千昭手裡,那以後一切都沒有了!
劉醫生眼睛壓根不敢往後瞟,還未等蔣千昭開口,他便兩股戰戰,倒豆子一般將維爾希先前吩咐過他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蔣千昭。
“我……我也不知道啊!維爾希只是讓我將你們帶進地下的實驗室然後引發裝置,這裝置只對alpha有效,就連最開始騙你們喝下的那兩管藥劑也只是普通能量藥劑,也只是為了降低你們的警惕心,別的他就什麼都沒有和我說了!我也什麼都沒有做!”
“有解決辦法嗎?”蔣千昭啞聲問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對鬱淨用那樣的方法。
劉醫生一愣,他很快想到了什麼卻又猛地閉上了嘴,那件事情千萬不能說!看著這位延西將軍寶貝oga的模樣,要是真的說出去了,不說鬱淨了,這位傳聞裡的將軍會把自己大卸八塊!到時候等待自己的就只會是死路一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有了!”他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自己一定要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蔣千昭緩緩吐出一口氣,喉嚨緊了緊,他偏頭輕聲對著鬱淨道:“再忍忍,我們回去就好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顫抖。
鬱淨遲緩地眨了眨眼睛,此刻的世界在他眼中是光怪陸離的,各種顏色混雜在一起,只有身前的蔣千昭無比清晰。正因如此,感官在此刻便敏銳得可怕,那若隱若現的龍涎香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撕扯他的理智,叫囂著索求,想要更多一點。
鬱淨後頸的腺體已經腫脹,散發出一陣又一陣誘人的氣味,他只想要面前的這個人的觸碰,哪裡都好。
鬱淨意識到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開始輕輕摩挲蔣千昭的身體,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