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期望著蔣千昭最好消失,西塔國象徵性地為他風風光光大辦一場葬禮,再將他的名字篆刻在皇家墓碑上,蔣千昭的一生就這樣完成了最好。
這是對他來說最好的結局,光彩,為國犧牲。
可鬱淨跟著他一起下了水!蔣萊的臉色陰沉下來,蔣千昭一個皇子死亡,他還有可能說服鬱淨作證,蔣千昭是意外死亡。但夫夫兩雙雙遇難,在場的只有自己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oga。
到時候所有的懷疑視線都將集中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現在羽翼未豐,和另一邊聯絡也越來越淡……
蔣萊深深撥出一口氣,周圍不再有其他人,他也懶得戴著面具,雖然心中極為不情願,但他還是陰沉著臉對著身旁的oga道:“下去救人。”
白羅面色蒼白,他支支吾吾地指著兩人消失的地方。
蔣萊看過去,只見旋渦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水面上恢復了一片平靜,偶爾有微風拂過水麵,蕩起陣陣漣漪。
蔣萊一拳猛地砸在一旁的枯樹上,枯樹搖晃,一片枯葉掉落在水面上,激起圈圈波紋。
蔣千昭和鬱淨,不見了。
冷靜,冷靜。但誰說這不是一次機會呢?
蔣萊閉上雙眼,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型的對講器,按下紅色的按鈕,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現在立即派人過來。”說完蔣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要身手好的。”
“咳咳咳。”鬱淨吐出幾口水,撕心裂肺地咳起來,生理性的淚水流出,糊住了視線。
他還記得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秒,是蔣千昭救了自己。
想起蔣千昭,鬱淨面無表情地捏碎手上的碎石。
那個死人……
鬱淨順了順氣,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那股旋渦似乎將自己帶到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環境中,像是一個海灘,周圍都是白色的細砂,自己就是被那股水流衝上來的。
但,這裡是哪裡?蔣千昭又在哪裡?
鬱淨又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再次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碧藍的天空,清澈的海水,雪白的細砂,波浪打在身上很舒服
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對人造成威脅的模樣,但出於某種直覺,鬱淨只覺得這裡彷彿隔上了一層虛幻縹緲而美好的濾鏡,一種莫名的怪異感將他包裹,如影隨形。
這種直覺曾經救過他很多次。
當視線忽然掃過某一處時,鬱淨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就像是從視線之中突兀出現的景象。那裡有一大片豔麗綻放的花海,什麼都有,像是單調的黑白畫像之中,出現唯一的一抹彩色。
不會讓人覺得舒適,反而讓人覺得詭異,壓抑。
不正常。
鬱淨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沒過多久,他便聞到了花香。這是真的花,開在海灘邊上。
就在這時,鬱淨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對著自己,站在花海之中,偶有海風拂過,吹起他的髮絲,黑色的作戰服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抬手拂過花瓣,動作很輕柔,像是不想驚擾花瓣。
蔣千昭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卻又像是與鬱淨間隔很遠很遠,與鬱淨記憶中的蔣千昭差別很大,卻又莫名地和諧。
不過,蔣千昭真的是自己以為的那個人嗎?鬱淨忽然發現,自己對於名義上的alpha其實一無所知。
將腦中莫名其妙的思緒掩埋,他是瘋了嗎?居然企圖想去理解蔣千昭?
但現下的狀況,兩個人一齊行動總勝過於單獨行動,鬱淨沒有發現自己在看見蔣千昭時,便放下了一半的心,這是他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信賴感。
“蔣千昭。”
蔣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