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了他的抗拒，他安撫般地摩挲著他的耳垂，眼神眨了眨，又指了指上方仍在噴射黏液的大蛇。

水上的怪物仍在不停運動，甩動的蛇尾時不時拍打在海面上，讓水中不明發光的生物更加興奮，閃爍著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從海中向上看像是銀河般璀璨。鬱淨身體搖擺不定，只好抓住那洶湧波濤之中唯一的浮木，緊緊抱住蔣千昭。

沒過多久，鬱淨的眼睛漸漸適應了水裡的環境，蔣千昭對著他打了個向上的手勢，然後摟著鬱淨的身體朝著水面游去。那大蛇的尾巴一下一下點著水面，但打在鬱淨身上的波紋早就沒有之前那樣洶湧。

這怪物看來也快到了極限，兩人在水下對視一眼，默契地從水下分開，鬱淨繞到怪物的另一邊，攥緊了手中的武器，那是蔣千昭剛剛塞進他手中的尖刀。而蔣千昭則拿走了自己手上那塊鋒利的石片。

蔣千昭的手腕上黑色的布料圍著一圈又一圈，鬱淨在蔣千昭離開之前拉住了他，扯下了自己的衣襬，包裹住了他的手。此時黑色的布料緊緻地包裹著他的手腕，並未剪斷的布料在水中漂浮，就像是鬱淨親手握著他一般。

蔣千昭心底劃過幾分異樣的情緒，他攥緊了拳頭，他定了定神，抬頭看著水面上那巨龐然大物。幼年面對怪物時絕望無力的情緒再次衝入腦海。蔣千昭不得不承認，他害怕了。

機會只有這一次，而自己的上次失誤，換來的是母親的加速死亡。明明是在水中，蔣千昭卻彷彿聽見了骨頭被嚼碎的聲音。

“咔嚓。”“咔嚓。”

這道聲音構成了他童年時的全部夢魘，是無數個夜晚都會驚醒的源頭。即使現在已經有能力站在怪物的面前，心中卻好像是缺掉了一塊。水下的鬱淨仍在等待自己，那個傻傻的oga，不會游泳卻偏偏跟著自己來到了這樣的地方，見蔣千昭看向自己，鬱淨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正當他有所動作的時候，蔣千昭移開了視線。

自己要加快速度了，不然鬱淨撐不了太久。

蔣千昭目光定定地看著水面上的龐然大物，全神貫注著，屬於alpha的所有身體感官在這一刻提到了最高。

下一秒，蔣千昭衝了出去。

水面之中赫然衝出一道身影，一身的黑色作戰服貼在身上，展現出凌厲而並不誇張的線條，黑色的頭髮溼噠噠地貼在額上，整個人非常狼狽。但那雙眼睛，確實前所未有地明亮，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蔣千昭在岸上輕輕借力，迎著那蛇張開的血盆大口而上，猛地擲出了那塊被磨得鋒利的石片，而目標，正是怪物的眼睛。

即使成年的alpha渾身上下帶著巨大的力量，但是對於境外危險度極高的猛獸，身體作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鋒利的石片隔著幾十米，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然後正中靶心！綠色的液體噴濺而出，怪物發出一聲吼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