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華麗的帷幕落下,優雅的合奏樂曲響起。
蔣千昭一隻手牽著鬱淨,另一隻手撫著鬱淨長長的頭髮,兩人同時邁開步伐。
前奏舒緩而優美,兩人就如同初次見面互相都有些不太熟悉的情侶,青澀而靈動。
但……
蔣千昭皮笑肉不笑道:“這已經是鬱先生第五次踩到我的腳了。”
鬱淨臉上閃過幾分懊惱,又裝作不小心,在蔣千昭的腳上重重碾了幾下,“抱歉,我是第一次跳。”
“鬱先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舞會嗎?”
“是的,一直在家裡不怎麼受待見,這還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
“是這樣嗎?看著您與我父皇有些熟悉的模樣,我還以為您會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
“我與皇帝陛下並不相識,可能是陛下看我可憐,這才對我有一些優待。”鬱淨垂下眼眸,眼睫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彷彿真的是一位不諳世事且不受家裡待見的可憐少爺。
從蔣千昭的角度看著,只能看到他微微顫動的眼睫和紅潤的嘴唇,像是任人採擷的模樣。
若不是蔣千昭已經嗅到了他身上似有似無的茶香,估計如同許多alpha一般被傻傻岔開話題,又憐惜地將人用入懷中。
大廳之中的旋律變得有些激昂起來,小提琴的旋律帶動現場的氛圍節節攀升,蔣千昭一個轉身,鬱淨差點被帶飛撞到柱子之上。
他穩住了身形,手上扣住蔣千昭肩膀的力度更大了,完美的西裝上凹陷出了褶皺。
透過這層西裝,蔣千昭幾乎都能察覺到那雙手傳來的力量,毫無疑問,這位鬱不受待見的富二代淨先生就是地下賭場那位老闆的真正面目。
除了這位鬱淨,他沒見過力氣那麼大的oga。
並且這位鬱先生還與他的父親頗為熟識的模樣,看來自己果然沒找錯,他真的與那件事有關係。
舞曲到達高潮部分,兩人又在舞臺的正中心轉了個圈。
蔣千昭湊近鬱淨耳朵,兩人之間只隔著薄薄的幾層衣物,距離近得宛如情人之間的呢喃。
“真是這樣嗎?可我看鬱先生拒絕別人也一副很熟練的模樣,想來是有不少人曾經都追求過鬱先生吧?”
原來這惡臭alpha在自己一進入大廳便盯上了自己,鬱淨微微仰頭看著他微笑,“不比二殿下花名遠揚,即使是去賭場也有無數人為殿下前赴後繼。”
蔣千昭卻忽然笑了,笑意直達眼底,再也不是之前那副深得不見底的黑色眸子,眼波中宛若有細碎的光芒在流動。
“鬱先生怎麼知道我去了賭場,難道鬱先生當時也在場?”
鬱淨一愣,接著輕聲道,“二皇子殿下名聲顯赫,去過哪裡幹過什麼不用在場也知道。”
“真的嗎?”那張俊臉在眼前無限放大,呼吸噴灑在鬱淨右耳,刺激得他有些癢。
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卻被蔣千昭用更大的力氣按了回去,“老闆,你不會以為你藏得很好吧?你身上的味道已經出賣你了。”
鬱淨表情一僵,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看向蔣千昭:“什麼老闆?二殿下把我錯認成了別人?”
“是不是錯認,鬱先生心裡再清楚不過了,我的後背到現在都還在隱隱作痛。”
話音一落,鬱淨鼻尖好似真的聞到了些許血腥味,他沒有回答蔣千昭。
一曲舞畢,蔣千昭鬆開了鬱淨,在二人即將分開之際,鬱淨忽地勾住了蔣千昭的脖子,將人帶向自己,用氣音輕聲呢喃。
“是我又怎樣?你有證據麼?”
說完這句話,鬱淨輕輕一推,蔣千昭被推向另一邊,胸口處插著最開始自己給鬱淨帶的那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