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活動空間,對正常行為沒有任何影響。
頭頂的燈光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亮了,亮到幾乎把房間的一切佈局照的一覽無餘。
狹小、逼仄的空間,安靜得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最厭惡的便是這種感覺。
恍惚間,四周的牆壁變成了鐵質的欄杆,它們將鬱淨困在其中,沒有任何的出口。
太亮了,就會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暗下來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鬱淨有些呼吸不暢,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用力拍打著鐵門,手在無意識之中哆嗦起來,聲音也變得顫抖。
“有人嗎?”
“有人嗎!”鬱淨拍打著鐵門,仰著頭看著這座狹小,但卻無比高大的牢籠。
沒有人回應,衣物摩擦的聲響在空間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太安靜了,太安靜了,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吵起來,吵起來就好了。
鬱淨手腳還在哆嗦,他反覆拉扯著鎖鏈,讓碰撞的聲音在空間之中不斷迴盪,不知不覺之中,手腕上已經被摩擦得鮮血淋漓。
過了好一會兒,鬱淨盯著刺眼的燈光,直到視線慢慢聚焦,習慣了強光的視線變得清晰,他再一次看見了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忽然攥緊了手指,然後忽地抄起手邊的鎖鏈,朝著上方擲去。
咔嚓。
室內唯一的光源被扔中,玻璃砸在鬱淨身上,噼裡啪啦都聲響讓他內心終於得以緩解。暖黃色的燈光閃爍了幾下,最後又歸於虛無。
視線之中再也看不見任何,鬱淨深呼吸幾口氣,平復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兒的心跳。
只要看不見,就好了。
內心在這黑暗之中得到慰藉,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冷汗淋漓。又過了很久,他終於習慣了周圍的氛圍,鬱淨幾乎要靠著牆壁睡著了,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門被猛地推開,一束光源射在了鬱淨身上。視線還未適應光亮,他便看清了光源中浮起的細微灰塵,然後是蔣千昭面無表情的臉。
空氣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而鬱淨平靜而有些絕望的眼神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進了蔣千昭的眼中。
蔣千昭眼眸之中晦澀不明的情緒在翻湧,他一個字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明白
他喉結微動,走到鬱淨面前,將他打橫抱起,一言不發地將他帶出了房間。
鬱淨沒有任何掙扎,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只是躺在他的懷裡。
蔣千昭對著匆匆趕來的阿曹吩咐道:“換一個房間,要足夠大的。”
阿曹對於這個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但瞥著蔣千昭冷下來的神色,手中抱著鬱淨健步如飛,秉持著多年對於二殿下的瞭解,他一個字都沒多問,還是按照要求換了一個更為寬敞的房間。
蔣千昭把鬱淨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之上,又把鎖鏈扣在鬱淨的手上。
鎖鏈還是一樣的松,並且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