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昭!”鬱淨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最大的力氣鉗制,不讓他有半分的移動,他看向對面的蔣英,“剩下的我全都喝完,您別讓他喝了。”
“再加十杯。”蔣英面無表情地開口,“給過你機會,已經晚了。”
鬱淨突然沉默了,他不再試圖和蔣英說哪怕一個字,因為他現在覺得很噁心,覺得這宮殿之中除了蔣千昭之外,每個人都很噁心。
“我陪你一起喝。”
“不用。”蔣千昭忽然反手抓住鬱淨的手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那是鬱淨從未見過的神色,充滿痛苦卻又十分清醒。
鬱淨鬆開了手,直覺與剛才自己不在的那段時間有關,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彷彿痛苦的人是自己。
兩人全程無言,只有蔣千昭一杯一杯將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音。
桌上所有的酒,全都被蔣千昭一飲而盡,精美的酒杯在兩人面前立了一大片。
“好了,可以開始吃飯了。”蔣英這才開口道。
一頓飯吃的食而無味,上菜的侍從還不小心把滾燙的湯汁灑在了鬱淨身上,湯汁將鬱淨身上染成??紅色,溫度滾燙,鬱淨頓時倒抽了口氣。
蔣千昭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把抓起鬱淨的手,直接離開了坐席。
“我們走。”
“蔣千昭你個廢物!敢走試試!”蔣英摔下餐具,怒吼了一聲。
“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廢物,一樣沒用!我不管你答應不答應,也不管你怎麼想的,你都必須來!那件事沒有任何一點商量的餘地!”
蔣千昭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帶著鬱淨離開了宮殿。鬱淨掙了掙手腕,卻被蔣千昭用更大的力氣抓住,捏得手腕生疼。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鬱淨重重甩開了蔣千昭的手。
“你幹什麼。”蔣千昭眼睛黑沉,那雙眸中風雨欲來,像是要把人撕碎。
“你快把我手捏斷了。”鬱淨抬起手腕,示意蔣千昭看,此刻他手腕一片青紫,尤其是在腕骨,像是被人用手銬拷住一般,瘀血堆積,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蔣千昭眼中的神色退去幾分,他重新牽住了鬱淨的手,又慢慢將五指插入了他的指縫之中,兩人完完全全十指相扣,來自另一隻手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送到鬱淨的手掌心。
鬱淨愣住了,心中漫上一股酸澀又奇異的情緒,在意識到那股情緒是什麼之前,他強行將這股情緒壓下,儘量自然地開口問道:“我們去哪?”
蔣千昭勾起了唇角,眸色黑沉如黑曜石:“去私奔。”
“老婆?你來了。”
鬱淨曾經在蔣千昭身邊那位名為阿曹的手下那裡聽說過,蔣千昭有個很獨特的愛好——飆車。具體來說他是喜歡一切刺激又驚險的運動,比如說跳傘、飆車,為了方便跳傘,他甚至還拿到了飛行證。
但阿曹說,蔣千昭只有在心情極為不好的時候才會選擇一個人做這些運動。
鬱淨能感受到面前的alpha此刻並不愉快的心情,但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可以相互安慰的程度。
不是他不想走,是蔣千昭抓著他的手腕實在太緊,鬱淨抬眸看著對方的背影,動了動唇,半天沒說話,只是跟著對方走。
鬱淨猶豫了很久,再次回神之時,自己已經被帶到了山腳下,山路層層盤旋向上,一眼望不到頭,而兩人正站在山腳下。
蔣千昭沒有回頭,風吹起他的長袍,打在了身後的鬱淨身上,兩道影子看起來互相勾連、密不可分。
“我要去上面跑一圈兒,可能會有點危險,受不了就走人。”
下一秒蔣千昭的話直接將他拉回了現實,本來還在猶豫的鬱淨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反而沒有那麼猶豫了,不就是個飆車麼?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