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麼,半晌過後,他無比諷刺地開了口。
“你不會以為,是因為我對你那點可笑的兄弟情?”維爾希面色有些古怪。
“噗嗤,”他笑了起來,“別傻了,早在你分化成alpha的那一天,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弟弟了。”
“每次一遍一遍叫你小鬱的時候,我都覺得噁心。因為你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維爾希滿臉漠然,面無表情地將一把把利刃往鬱淨的心口扎著,既是在說服鬱淨,也是在說服自己。
說完他並沒有看鬱淨臉上的表情,按著輪椅上的按鈕,轉身離開。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你是oga的人。”維爾希用只有自己聽見的聲音低聲呢喃著。
奇蹟般的,鬱淨聽見了這句話,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卻在一處緩緩停住了。印象之中,他從未見過維爾希的後頸,這樣說或許有些奇怪,畢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看人的後頸。
而這一次,他卻將對方那一小片面板看得清清楚楚,那總是被淡金色捲髮隱藏的後頸處,原本完好的腺體竟然又數道疤痕猙獰交錯,像是被人以粗暴的姿態硬生生砸開,又重新縫合。光是看見就能想象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所遭受到的痛苦。
鬱淨瞳孔驟然收縮,這是手術過後才有的痕跡,看著這樣的傷疤,恍惚間,自己頸後的腺體彷彿也在發燙,流血。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你是oga的人。”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又在腦海中浮現,像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過一般。
與此同時,鬱淨的頭腦像是被針刺一般,泛起細密的疼痛。
一些有些陌生的記憶碎片充斥在自己面前。
冰冷的手術檯,刺眼的燈光,還有站在自己手術檯身旁正在交談的兩人。
“手術風險很高,您確定要做嗎?”維爾希背對著自己站著,正在和醫生溝通著什麼。
“我確定。”他聽見維爾希用顫抖的聲音說著這句話,那時他的聲音還有些稚嫩,遠遠不及現在,對外永遠只有那始終如一的面具。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自己腦海中沒有關於這段的記憶?
“哥,我不想做這個手術,我不想做!”
這又是誰說出來的話?鬱淨心跳慢慢加快,他想張嘴說些什麼,喉嚨中卻被堵住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弟弟,聽話……這是能保全我們倆唯一的方式。”維爾希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鬱淨第一次,從這個哥哥身上感受到了害怕,躺在手術檯上的人正是自己。
鬱淨聽見自己哽咽著一遍又一遍求著維爾希,但不論他再怎麼叫喊,像以前一樣哭鬧,維爾希都沒有再鬆口。
維爾希沉默地換上了和自己一樣的病號服,和自己一起被推進了手術室。
再後面的記憶,鬱淨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有人用一根長長的針頭扎進了他後頸的腺體,痛得他想要嘶吼,想要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