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
但還有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維爾希眯著眼睛看向從視線盡頭出現的隊伍,來的人是他的宿敵,是延西將軍。
眨眼間,蔣千昭便到達了面前,他從飛行器上高高躍下,渾身帶著肅殺之氣,他抬起手朝著維爾希的方向指了一下。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流噴湧而出,射向了維爾希的方向,
維爾希沒想到對方直接衝著自己發動了攻擊,他眉頭一皺,關鍵時刻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
有什麼東西碎掉了,濺起的碎片劃過他的臉龐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手腕上一輕,竟然是光腦被蔣千昭打下來了。
與此同時,鬱淨喉嚨中那股不適感終於消失,他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臉開始緩慢地發生變化,露出原本‘鬱淨’的模樣。
控制鬱淨的光腦被損壞,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鬱淨的視線之中只剩下了朝著自己衝來的alpha,朝思暮想的alpha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他幾乎看著對方的臉,鬱淨終於露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咔咔”
鬱淨用力扭著手腕,骨頭摩擦發出可怖的聲響,他卻像渾然不覺。這一次不是為了逃脫,而是為了迎接他的alpha。隨著手腕上傳來的一聲巨痛,終於,禁錮在手腕上的鎖鏈鬆開,失重感包圍著自己,鬱淨重重地從臺上掉了下來。
接著他迎上了一個充滿龍涎香的懷抱,蔣千昭在鬱淨落下的瞬間,將鬱淨抱在了懷中。鬱淨摟著蔣千昭的脖子,用視線描繪著對方的臉龐。
眼底的青黑和隱隱冒出來的胡茬都昭示著對方在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可這樣的蔣千昭在他眼中卻耀眼無比。
鬱淨忽然笑出了聲,有些揶揄道:“你長醜了。”他的嗓音微微嘶啞,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波弄著蔣千昭,讓他喉間泛起陣陣啞意。明明才分隔幾天不到,對他來說卻好像已經經歷了幾個月那麼長久。
蔣千昭胡亂應著,目光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從鬱淨的臉上移開,鬱淨的臉完完全全恢復了以前的模樣,那個他印象中獨一無二的鬱淨。
“嗯。”分開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思念鬱淨,想著對方在幹什麼,想著維爾希有沒有欺負他,想著快一點見到他,晚一秒都不行。
“手疼不疼?”蔣千昭輕輕抬起鬱淨的手,有些心疼地吻了吻他的手背,“下次別這樣莽撞了。”
此刻鬱淨的手正以某種不自然的弧度彎曲著,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剛才鬱淨是怎樣自行將手骨折掙開鎖鏈。
“咔嚓。”鬱淨臉泛起紅潤,他抽出手極快地將手扭回去,又認真地看著對方,“見你,足夠了。”
許是和自身經歷有關,鬱淨從不開口說這樣的話。他覺得肉麻、彆扭,但此刻,他卻想將這些完完全全告訴面前的這個人,告訴他,自己真的很想他。
每時每刻都在想。
話音剛一落下,蔣千昭目光變了變,他將鬱淨放下,改而扣住他的腰,將鬱淨拉向了自己,熟悉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