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外面的人絲毫不知他們的一切行動已經盡數落在鬱淨的眼中,領頭的人打著手勢,做著往裡衝的動作。
他屏住呼吸,光著腳悄無聲息地下床,像一隻輕巧敏捷的貓兒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鬱淨將床上的被子攏成一個形狀,偽裝成正有人睡覺的假象,做完這一切,他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枕頭地下摸索了片刻,摸到了一個匕首。
嗤,鬱淨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蔣千昭這廝早就算好了今晚會有這樣一場,這匕首是特意給他留下的,匕首之上還有幾串凸起的紋路。
那人早就料到了今晚灰髮生的一切。
不過這小破匕首面對那數十幾個受過訓練的alpha,屁用都沒有。
嫌棄地看了它幾眼,鬱淨最終還是把它貼身放好,畢竟這次出門出的匆忙,託了蔣千昭的福,他現在渾身上下僅剩的武器,也只有這把匕首了。
感受到門外傳來的細微動靜,那夥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門外,鬱淨摸著漆黑的房間,悄無聲息地潛伏在門邊,準備一會兒趁著亂直接逃離。
他在心中默默數著拍子,砰的一聲響,大門被人粗魯地推開,幾個身影瞬間湧進了並不是非常寬敞的房間。
差不多了,鬱淨看著最後一個人湧進大門,然後衝了出去!
不多時,門內傳來一聲又驚又怒的吼叫:“人呢!”
鬱淨輕輕勾起嘴唇,自己這麼多年在地下賭場偽裝成beta的經歷可是實實在在的。
他忍不住在心中誇了自己幾句,而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在了鬱淨的喉見。
一個漆黑得彷彿和黑夜都融為一體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靜靜地矗立在那裡,鬱淨出來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
鬱淨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草,晦氣。
“頭兒,還得是您!”
“一群廢物。”那個晦氣黑影站在鬱淨身旁,像尊門神,一動不動。
而在鬱淨面前,是一個渾身黑袍的男子,巨大的兜帽遮住了男人的臉,而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武器,如果忽略那手上只是一個醜陋的棒槌,鬱淨幾乎要以為他擦的是什麼高階銀質餐具。
這人比蔣千昭還能裝,鬱淨面無表情地在心中吐槽。如果可以,他當然想當著這人的面直接吐槽,但那人在抓到他之時,便用止語器塞住了他的嘴,鬱淨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綁到了這個男人面前。
脖子上綁著腺體圈,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武器之下,鬱淨思考了一會兒直接用武力制服他的辦法,最後還是在腦海之中打消了這個念頭。
男人擦完手上的棒槌,拍了拍身上的灰,站到了鬱淨面前。
“你就是蔣千昭的oga?”
鬱淨:……
男人沒有要等鬱淨回答的意思,自顧自地開口:“傳聞中,蔣千昭對你寶貝的不行,甚至在半夜親自送你去醫院。”
“所以我把你綁來,他也一定會救你的吧?”男人摸了一把鬱淨光滑的下巴,雖然是有些情澀的動作,卻讓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