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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緋紅,穠豔得引人墮落。

盛宴的眼中晃過一絲恍惚,暗沉的目光緊鎖著青年的身影,呼吸沉了沉。

握著靈力的手微微鬆弛,劍上凝聚的靈力漸漸消散,他不自禁往前一步,結界之中平坦光潔的比武臺上忽的黃沙漫天,一根根土刺如同雨後春筍,憑空從地下冒出來,直刺向盛宴!

圍觀的眾人紛紛面露錯愕,望著快被黃沙遮掩的結界,一度以為是看花了眼。

這是…陣法?!!

“你是什麼時候…?”盛宴臉色驟然一變,難以置信地看向容瑟:“你從一開始就在佈陣?!”

容瑟肩背抵著光牆,單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肩膀,白皙的額頭冒出一層層冷汗,全身的血肉都彷彿在叫囂著疼痛。

他微垂著頭,濡溼的髮絲滑落下來遮住半張臉,聲音乾涸而嘶啞:“…是。”

他與盛宴修為差距太大,正面比試他佔不到半點優勢,不得不在險中尋求其他破解之法——一面拖延住盛宴,一面不動聲色佈陣。

土刺尖利,生生不息,比武臺上兩人的位置頃刻顛倒,前一刻勝券在握的盛宴不斷躲避,揮劍劈開一根根刺向他的土刺。

不過,一些明眼人發現,盛宴處於劣勢,意氣風發的模樣卻一點沒變,俊美的面容上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

像是終於看到他預想之中的結果,鳳眸緊盯著陣法之外的青年,語氣帶著明晃晃的不善:“大師兄,你的符籙不夠用了吧?”

臺下的眾人一愣,沒明白盛宴是什麼意思,不想辦法破陣,問東問西作甚?

容瑟肩膀肉眼可見地一顫,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又緊了幾分,顯然是被盛宴戳中真實。

盛宴眼底暗芒明滅,從小云境中出來,他向宗門其他人大致打探了一下,容瑟突然從劍修轉為陣修是近三年的事,季雲宗沒有陣修,修行全靠容瑟自行摸索。

一個修劍十四年無長進的人,改修陣就能有所不同?他不信。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沒錯。

宗門大比以來,回回比試,容瑟通關基本全靠的是事先畫好的陣法符籙。

符籙許是容瑟自行畫的,或是溫玉找人買的符籙,再轉送給容瑟。

不論如何,有一點是不變的——陣法符籙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容瑟幾輪比試下來,消耗的符籙不知凡幾,哪怕手頭猶有剩餘,恐怕亦是不多。

沒了陣法符籙做依仗,要對付容瑟,對他而言,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而且。

盛宴面孔上的笑意微收,他不是陣修,很多都不懂,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臨時布的陣法,維持其執行,需要靈力。”注視青年抖個不停的羽睫,盛宴微頓一下,繼續接上話:“師兄,你體內的靈力…消耗盡了吧?”

容瑟垂下的手輕輕顫抖著,疼痛麻‖痺整條手臂,提不起丁點力氣。

識海里的神識道:“本尊不知你在做什麼,但你的識海動盪很嚴重,最好立即停止。”

容瑟置若罔聞,唇瓣動了幾下,聲音帶著些許沙啞:“你一直不肯…下手…是想消耗盡…我的靈力?”

盛宴沒承認,但一樣沒否認。

下一刻,似要驗證他的話,盛宴周身靈力湧出,凝成實質般的劍氣,又一次劈向土刺,近在咫尺的土刺猛然停止移動,如同一盤散沙,埋沒進比武臺裡。

“…!!…”

陣法…破除了???

圍觀的人互視一眼,不等看懂其中的門道,溫玉一聲肝膽欲裂的呼喊,打破殿內外的安靜。

“師兄——!!!”

眾人下意識順著看過去,比武臺上,盛宴揮出的劍氣沒了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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