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茹吃吃發笑:“這是我家,還能吃不好?”把兩個杯子斟了酒。冷鋒拿起兩個杯子對著燈光一比較,將較少的那杯放到賈茹面前,道:“女孩子最好還是不要喝酒。咱們今天這樣喝,我喝一杯,你淺嘗一下。我把這瓶酒喝完,你把這杯喝完。”
連喝了三四杯,酒意上湧,一股股噁心朝嗓子眼撲來,冷鋒連忙起身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感覺有人在後邊給他輕輕捶背,回頭去瞧。賈茹一臉關切的道:“好點沒有。”
“有美人服伺,不好也好了!”
冷鋒直起腰,胃裡又是一陣的翻江倒海,再次趴到馬桶上大吐特吐起來,背後傳來一聲嗔怪:“不能喝,你還非喝,看你以後還逞不逞強。”
冷鋒呵呵一笑,暈暈沉沉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洗了一把臉,轉過身見賈茹伸手要去扶他,往後一靠,雙手按住盥洗池,道:“你真漂亮!”
“沒正經。”賈茹臉上緋紅一片,朝門外走去,道,“說你喝多你還說沒多,都開始滿嘴的胡言亂語了,我去做碗酸湯給你醒醒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冷鋒伸手拽住賈茹的手腕,一拉,美人已在懷中。他探頭去吻那兩片鮮紅的嘴唇。賈茹掙扎了兩下,閉上雙眼,把臉仰了上去。四片嘴唇碰在一起。冷鋒伸出舌頭,啟開對方柔嫩的雙唇,又頂開對方堅固的牙齒,正要與滑、潤調皮的舌頭糾纏在一聲,突然聽到賈茹道:“你在幹什麼?”聲音不是來自懷裡,而是來自很遠的地方。
冷鋒睜眼去瞧,自己的臉貼在衛生間的門上,舌頭在門上舔來舔去。連忙鬆手放開門,朝盥洗池啐了兩口,又把嘴漱了漱,搖搖頭朝坐在桌邊的賈茹走去,道:“看來是喝多了,都產生幻覺了。”
“產生什麼幻覺了。”
“這可不能說!”冷鋒在桌子前坐下,搖了搖張傲秋,張傲秋仍是沒有一點反應,像頭死豬。他回頭對賈茹道:“對酒當歌,三人成兩行,我們繼續喝。”
嘔吐之後,頭腦稍微清醒一下,接著是更加的糊塗。又喝了沒幾杯,冷鋒再也支撐不住,從凳子上滑下,‘咣’的一聲坐在地上,往後一躺,變成了‘大’字。就像廚師往案板上扔的一塊肥豬肉,一動不動,等著被人宰殺切割。
賈茹拍了拍他的臉,問他有事沒有。他能感覺到,想來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說沒事。可臉與嘴都不受大腦指揮,反倒是有個東西從天靈蓋鑽了出去,盤膝飄坐在空中,看著地上的肉體與一籌莫展的賈茹。
冷鋒不知該怎樣形容那東西。如果他原來是個機器人的話,還好形容些,那東西就像是指揮機器人坐立行走的軟體,如今一堆鋼鐵躺在地上,軟體脫離了軀殼端坐在空中。他想,也許這應該叫意識遊離,馬上又想到一個更好的形容詞——靈魂出竅。
靈魂端坐在空中,看著賈茹費盡力氣想把他的肉體扶起來,可他的肉體一點不聽話,爛泥一般,這邊起來那邊又到了地上。賈茹開始拽著他的領口往屋裡拖,肉體竭盡全力賴在地上,累得賈茹走兩三步,就得停下來喘口氣。
離房間的門口還有兩三步,靈魂決定先飄到屋裡等著,沒過一會,賈茹氣喘噓噓的進到屋,把他靠在床腳,試了兩次,也沒把他拽到床上。賈茹踱著步在屋裡繞了兩圈,腳踢了踢他的屁股,見還是沒有反應,把袖子往上捋了捋,用盡全力把他扛在肩上,放到床上。
賈茹坐在床上歇了一會,在他的身上亂摸起來。先是掏出一把鑰匙,看了看順手放到床上。又掏出手機,隨意的翻看完電話本,也放在床上擺在鑰匙的旁邊。接著掏出錢包,把裡邊的錢掏出來排成一排,又把銀行卡掏出來排成一排。
賈茹繼續在錢包裡翻找,拉開隱蔽的袋鏈,在裡邊掏出一張紙片,對著上邊的一個電話號碼默唸兩遍,又拿起床上的一張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