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是個騙子,他是為了你爸留下的房子,才和你媽搞在一起的。我們勸了你媽一上午,她就是不相信。凝凝,你還小,沒了房子,你怎麼生活呀!一定不能讓你媽跟那個下腳貨在一起。”
姑姑四十好幾了,也許平時伙食很不錯,臉上油光紅亮。說的激動時肉都皺在一起,充滿了小市民的市儈氣。
房子,我幾乎都忘了,這房子是我爸留下的。不管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認為,我阻止不了我媽追求“愛情”的腳步。我媽這個人,怎麼說呢。還是挺天真爛漫的,只要她看上了那男的,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事實如我所言,那個男人,在一週後,堂而皇之的搬進了我家。而我在一次又一次,扔他行李,又一次又一次挨老媽板子後,越來越少回家。老媽被愛情滋潤的整天的眉眼帶騷的樣子我不愛看。有一天,我回家換件衣服(那三天沒洗澡了)老媽正在晾衣服,見我進來,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可這並不代表你這個吃白飯的可以忽視她的存在。我直接進房甩得房門震天響。可沒三秒鐘門又開了,老媽站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來不及晾的大紅色三角褲張嘴就開罵。我看著她額嘴巴開開合合,那條短褲被她晃的忽上忽下的眼暈。只聽清她說她可以沒有親情但她不能沒有愛情。
我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呵,老媽和小學教數學的在一起,怎麼漲的語文水平。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有回過家。
後來,我認識了黃毛,認識了春子。學會了喝酒,學會了抽菸,學會了挑逗酒吧裡的男人。再後來,沒有未來……
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帶進了龍幫,經歷了那麼多的人情冷暖,她早就不再期待什麼,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不記得第一次用到砍人是什麼感覺,只知道那種感覺正逼著她走向地獄。每次眼前那片血霧都能把她逼瘋,只能用更多的血來洗去這種恐懼。
漸漸的殺的人多了,也不再有任何感覺,只有午夜夢醒的時候,右手不知覺顫抖提醒著她還殘留了沒用的良心,那時她自己都會呲笑。
在龍幫7年,她有了另一個名字,蠍子。身為一個漂亮女人,再也沒有人敢用輕視的眼神看她,她坐上了幫裡的第四把交椅。
在幫裡就是這樣,有人想上去,就有人下地獄。她就是這樣,任務結束後回住處的途中被幾十人堵截,鐵精鋼也抵不過人多不是。再殺了十幾個人之後她力竭的倒下了,看著那一張張嗜血貪婪的臉她突然覺得厭倦。
但是,的這些骯髒的手都沒資格結束她的生命,反手握刀插入心臟的時候,許一凝止不住的抽搐,槽,真他媽疼!
作者有話要說:分兩次寫的,感覺可能不一樣了,堅持!堅持!
☆、2
成國公府和往常一樣,主子們開始了一天的生活,下人各司其職。
五房的一處院子裡,一個小女孩剛從生死線上掙扎過來。院子裡靜悄悄的,很難想象這是一房大小姐的院子,但這個大小姐也確實有些名不副實。
小女孩仰靠在枕頭上,神情有些呆滯,小丫鬟扭了手巾給她擦臉。她看了小丫鬟一眼,是她的兩個丫鬟之一,管著她的日常生活,是貼身丫鬟,叫小梅。另外一個叫小竹,管著她的吃食。
小女孩姓姜,名夏,名字是她爹取的,她出生時已是春末夏初了。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們的名字都是以“瑾”字掃尾的,庶出就沒有這個規定,畢竟嫡庶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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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端著白粥,舀起,吹了吹,遞到小姐嘴邊“小姐乖,張嘴”。小梅自己才11歲,比姜夏大5歲,半大孩子裝作老成的口吻特別的喜感。姜夏機械地張嘴吃了,眼角卻瞥見門口一道身影一閃。
“陳媽媽,小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