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咱們探查署沒有使用審訊類災變寶具的許可權。庇護所規定,除安保處之外,其他任何權力機構使用災變寶具所得到的口供全都無效」
「而即使是安保處,也禁止對有職務在身的官員使用審訊類災變寶具。」
說到這,閻嗔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然後端起茶杯再次小口喝起了茶。
但此時,邱途卻並沒有就此認輸,他直言不諱的說道,「署長。您說的這些我都瞭解過。」
「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用這些口供給秦司長定罪。」
他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不管是錢大富丶齊雲丶還是秦三爺都有儲存證據的習慣!」
「他們已經供述了他們私藏的證據。那些證據足夠【零口供】把秦司長定罪!」
「嘭!」
聽到邱途的話,閻嗔把剛喝了一口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
他終於再也維持不住他平日的淡然和沉穩!
他耷拉的眼皮睜開,一雙虎目沒有任何感情的盯著邱途,一句話沒說,但是卻把自己的態度表達的再明顯不過:
他不是真的不相信邱途的調查,也不是真的認為這些證據不合規,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調查秦司長!
見狀,邱途心中微微一嘆。知道他之前預料的,也是最壞的可能出現了。
其實早在把整個案子查清,知道了秦司長(秦老爺子)是幕後黑手之後,邱途就發現事情的走向好像有點不對了。
他之前確實知道秦家很可能和這件事有關係,也確實懷疑過秦家在這個案子裡起到過重要作用。但真的沒想到會牽扯的這麼深,甚至直接就是幕後黑手!
要知道,秦司長可不僅僅是市政廳的司長丶秦家的家主,還是剛剛投靠了閻嗔的大人物。
正是因為秦司長的投靠,閻嗔在新界市的勢力才徹底膨脹起來:權力邊界無限擴充套件,再也不僅僅只侷限於探查署。
也正是有了秦家這條地頭蛇的幫助,新界市的各行各業,市政廳所有與民生有關的領域,將全都被閻嗔的權力所觸達。
這不是1+1等於2這麼簡單,而是徹底開啟了閻嗔的權力擴張範圍。
所以自己突然把他最大的助力給斬斷,把剛剛投靠他的最大附庸給掀翻,他怎麼可能接受?
秦家倒臺可能對整個新界市各個勢力都有好處,唯獨沒有閻嗔
所以,邱途才會在查到秦司長是幕後黑手後,一陣沉默。
說實話,那時候,他就不認為閻嗔會是那種為了「國家」大義,犧牲個人利益的人。
但為了確定閻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方便以後對付。所以他還是在閻嗔想要替秦司長掩蓋罪行的時候,再三試探閻嗔。
不過,現在看,他確實「沒看錯」閻嗔。
而,也正是因為他早就看透了閻嗔。所以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他也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相關的安排。
這麼想著,見到閻嗔生氣,邱途也立刻按照計劃變了個臉。
他笑著對閻嗔說道,「署長,我覺得您可能誤會了。」
「誤會?」閻嗔的一雙眸子閃著寒光,「說說看。」
邱途微微躬身,然後小聲的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有了那些證據,就算沒有口供,秦司長也絕對逃不脫罪責。」
見到閻嗔眉頭再次皺起,邱途又連忙補充道,「但是!」
「這個案子可是您授意我查的啊。我不管得到多少線索丶證據都是要上報給您的啊」
說完,邱途就那麼看著閻嗔,笑的無比憨厚。
他後面的話沒說,但是卻已經表達的已經無比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