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沒敢及時告訴大人,才導致奧什捱了好幾天鞭打。他們的家長在看到新聞後,無不心有餘悸,認為比起那些黑惡黨派的報復,顯然奧祖是更為可怕的人,他們生怕自家孩子與奧什玩耍時,一不小心起了齟齬衝突,被奧祖較真教訓,從此禁止自家小孩跟奧什來往。
奧什很寂寞,別人不跟他玩,他就只好自己找玩伴,不論阿貓阿狗,只要能吱一聲或者動一下的活物,都能成為他的朋友。隔壁的溫巨力大叔倒是願意跟他玩,問他身上有多少零花錢,帶他去賭場瀟灑,給他介紹美女荷官,問他喝什麼口味的酒。很快,溫巨力就被他哥給惡狠狠地警告了,從那以後,溫巨力也對他敬而遠之了。
轉眼間,奧什十六歲了,擁有了一群小弟,不再寂寞了。
奧什依然很崇拜奧祖,他無法跟小弟們形容他哥的可靠與偉大,他覺得自己到了讓奧祖省心的年齡,有能力為奧祖做點事,他堅守著一個原則——給他哥哥的東西,必須是最好的,包括嚮導。
穆寶從學院島畢業,由於當前是各大公會輸送任務量的淡季,神女塔給他們一週的準備時間。
穆寶回到百靈岸,他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在奧祖家門口來回躊躇,潦草的頭髮,廉價的衣服,對方腳邊還堆放著好幾個破爛的旅行袋,一副毫無頭緒的迷茫樣子。
起初,穆寶十分警覺,他暗中觀察了許久,一旦那個男人做出任何對奧祖家房子不利的舉動,他就會拿起武器,然而對方不像是入室盜竊的歹徒,他初步推斷此人是他們的畫家爸爸,因為對方的氣質打扮完全符合流浪乞丐的特徵。
穆寶把扳手放回工具箱裡,他的內心充滿了忐忑,希望初次見面,能給先前從未謀面的,他和奧祖的爸爸留下一個好印象,他特意換上了一件最合身的白色體恤衫,照了兩遍鏡子,才走到對方跟前。
“嗯?”奧法很疑惑,他離家數年,百靈岸發生了很多變化,尤其是他家的大門,換成了他打不開的安全款式,他正琢磨著怎麼進屋,一位紅頭髮的年輕男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動不動,他仔細瞧了好幾眼,不認識,沒見過,而且他也沒擋道啊。
奧法往旁邊挪了一步。
穆寶低著頭,靦腆地遞出手裡的櫻桃汽水,他小聲問:“你好,爸爸,喝這個口味的飲料可以嗎?”
“爸爸?”奧法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左顧右看,周圍只有他們兩個人,八成是在跟他說話,他遲疑地問,“你是在叫我嗎?”
“嗯。”
“我是你的爸爸?”
“嗯!”穆寶點頭,無比篤定。
“噢!”奧法腦子一轉,登時反應過來了,是的,沒錯,印象中他確實有兩個兒子,應該差不多長這樣大了,年齡吻合,性別正確,當他瞅見對方手腕上戴的那條藍紋石手鍊的那一刻,他已經百分百確定,面前的這個善解人意的男孩,這就是他多年未見的親兒子。
畢竟除了親兒子,誰會平白無故拿給他一罐飲料呢?除非有病。
“是的,我是你爸爸!”奧法激動地把人摟進懷裡,他離家的時候,奧什還很年幼,他以為奧什早就對他沒記憶了,沒想到奧什居然認出了他,還貼心地為他遞來飲料,他感動得一塌糊塗,“寶貝,你都長這麼大啦?人也變得沉穩了,這些年你和哥哥過得怎麼樣?”
穆寶說:“大哥很照顧我,他一直對我很好。”
奧法倍感欣慰,只是他發覺一件事,奧什的頭髮顏色不太對勁,他想了想,表示理解,兒子正處於叛逆的年紀,想彰顯與眾不同的個性,他溫和地說:“染髮有傷頭髮,下次可不準再染啦。”
穆寶問:“爸爸,我的頭髮顏色不好看嗎?”
像他這樣的藝術家,哪有不愛顏色的,奧法說:“好看,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