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不機靈。
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穆寶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但他依然強撐精神聽奧祖巴拉巴拉,也就他不嫌奧祖煩,換別人早給兩巴掌讓奧祖趕緊閉嘴了。
奧祖說:“今晚我同意你放飛自我了,做你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這樣不太好吧?”穆寶欲言又止,他擔心奧祖會反悔。
奧祖輕咳一聲,鬆開衣領:“你不要緊張,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穆寶頓時精神抖擻,他興奮地掀開被子,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根晾衣杆,自從搬來這裡那天,他就發現窗臺角落處有個鳥窩,每天早上厚顏無恥地和奧祖嘰嘰喳喳打招呼,他早就看它們一窩鳥不順眼了,想把它們攆走,但又擔心惹得奧祖不高興,他很在意自己在奧祖心裡的形象,所以一直默默忍氣吞聲。
現在好了,既然奧祖讓他大膽一點,那他就不必顧慮了。
“你不覺得我們可以做更有意義的事嗎?”奧祖心都涼透了,見穆寶一臉呆呆的,他過去奪走晾衣杆,把穆寶拎回床上,“還是先睡覺吧。”
“喔,那麼晚安,大哥。”
穆寶麻溜地鑽進被窩裡。
半夜三點,奧祖被氣醒了。
奧祖睜著眼睛思考人生,在這個斬草除根的時代,也可以稱之為裹鳥時代,他們渾身貧瘠得只剩兩個蛋蛋,可他的靈魂並未得到昇華,肉亻本也沒因此變得崇高。
奧祖偏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穆寶,他往穆寶那邊擠了擠,如果他是渣男就好了,渣男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感受,這時候已經在發起進攻的路上。
一個禮拜後,奧祖終於感悟了生存之道。
他深知當前環境是何等艱難,人人難逃閹割,但他還是想在危險邊緣試探一下,最終勇猛地和穆寶睡了,具體經過不方便細說,值得透露的是,他們進行了一番深入交流,雖然這麼一筆帶過其實挺令人羊尾的,好在他超常發揮,戰勝了傳統熄燈。
文字是多麼巧言令色,在重力的壓迫之下,它們是會產生畸變的。
奧祖美美地在心裡做了筆記。
半夜一點,他的一舉一動都鬼鬼祟祟。
半夜兩點,他有所顧慮,仍然舉棋不定。
半夜三點,他下定決心,一舉拿下。
半夜四點,他舉世無雙。
半夜五點,他已經舉不勝舉。
唯一令奧祖感到擔憂的是,穆寶太容易流鼻血了,起初他沒太注意,當他把穆寶翻個面煎,才發現對方半張臉都染色了,彷彿隨時都能壞掉,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奧祖關心問:“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
奧祖說:“你控制點血量啊。”
穆寶暈頭轉向地說:“對不起,大哥,我好像控制不住……”
“那我先不碰你,你別激動,我們緩緩好吧。”
倒不是掃興不掃興的問題,奧祖覺得像是他在欺負人,這無疑是在考驗他的道德水平,若是被別人瞧見,流言真是難以想象。
直到天際泛白,奧祖屹立不倒,其精神值得嘉獎,證明他首席的頭銜並非浪得虛名,其實他們可以日上三竿,但他不能荒廢事業,八點洗個澡,八點半出門,九點準時上班打卡,這種事情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力挺機會。
奧祖剛走進辦公室,小餅乾從椅子下面鑽了出來,他許久沒見小餅乾,十分歡喜,今天小餅乾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是個乾淨的小女孩,他就把小餅乾抱到懷裡玩,還教小餅乾寫字,可惜小餅乾太小了,握不穩筆,他安慰說沒關係,能在紙上戳出幾條橫槓已經很厲害了。
奧祖問小餅乾:“你怎麼過來的?長著翅膀從窗戶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