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終於見到了他的好朋友。
獸獸以前在蛋蛋塔(北格聖夫地區的塔名)的時候是個啞巴哨兵,現在不僅能開口說話了,還變成了少爺。
他們身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獸獸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他們敘舊。
“對了獸獸,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這是彭法瑟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獅白銀從衣兜裡摸出一個信封,在北格聖夫的時候,有段時間他找不到獸獸的人影,後來才知道,原來獸獸是被彭法瑟那比給非法囚禁了,他花了點兒時間琢磨這事,越想越覺得彭法瑟逆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的那樣,但他肯定是和獸獸同仇敵愾的,同時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權利高於一切,他說,“彭法瑟肯定又在信裡寫了噁心的東西搞你心態,你直接扔掉就好了。”
獸獸把信收了起來,他十分抱歉地說:“白銀,當時我離開得太突然了,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幸好沒有連累到你。”
獅白銀從來沒有為這事責怪過獸獸,他擔心的是獸獸是否安全回家,他說:“雖然有很多不捨,但我肯定支援你回故鄉啊。”
兩人巴拉巴拉,彼此想要分享的事太多了。
獸獸突然說有點困了。
獅白銀說要堅強啊。
“已經堅強夠了,”獸獸說,“白銀,你不知道,堅持這五分鐘需要多麼強大的毅力,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和隔壁艙體那位兄弟相比,他已經很厲害了。
獅白銀說:“獸獸,不要放棄嘛,不如我們起來活動一下。”
自從感染嗜睡症後,獸獸就一直躺在水母淨化艙裡,沒再有過任何活動,他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走動,他說:“那我們試試。”
獅白銀扶獸獸起來,他才發現獸獸的身體是真的虛弱,估計哪怕是隻螞蟻隨便來一拳,都能把獸獸擊倒,與其說他扶著獸獸走路,不如說他抱著獸獸走路,不出兩步,獸獸就徹底沒聲音了。
獸獸還有呼吸,只是昏睡過去了。
沒關係,獅白銀決定幫獸獸做完運動。
這時,盧安緹和奧祖在外面聊完了,他走進房間,看見獅白銀摟著獸獸在地板上滑行,他問:“你們在幹什麼?”
獅白銀說:“康復訓練。”
盧安緹說:“我明白了,你要開闢醫療哨兵的賽道,真了不起。”
“你瞎說什麼呢,我只是在幫助獸獸活動一下肌肉。”
“把獸獸放回艙體裡。”
獅白銀按盧安緹的話做了,並主動把艙體旁邊的最佳觀察位讓了出來,他擔心地問:“獸獸的情況該怎麼辦?獸獸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醒來?”
獅白銀的問題很多,他支稜著腦袋,在盧安緹身邊晃來晃去,上一秒問這個問題,下一秒問那個問題,他的嘴巴叭叭叭個不停,和獸獸闊別重逢,他難免有些激動,希望盧安緹善解人意,理解一下他的心情。
在獅白銀的催促下,盧安緹給獸獸的精神域做淨化治療,開始之前,他提醒獅白銀:“你最好安靜一點,別讓我分心。”
獅白銀小雞啄米般點頭:“知道知道,你開始吧。”
盧安緹認真觀察了獸獸和海戈靈的情況,他儘量讓自己的精神力溫和一些,這兩個人目前尚未繫結向導,因此身體都沒對他的精神力產生排斥反應,他先進入了獸獸的精神域,裡面獸獸的精神體被困於堅硬的類似於蛛網之類的東西之間,他與這兩個哨兵並不屬於任何一種結合關係,若是強行將精神域裡的雜質清除一遍,或許哨兵會因為難以忍受這種疼痛而死亡,因此他只能做到緩解,將那些蛛網軟化,延長獸獸和海戈靈的清醒時間。
以前獸獸和海戈靈每天只能清醒幾分鐘。
現在獸獸和海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