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外面驕陽似火,安翊也不捨得她們出去糟蹋那粉嫩的肌膚。
酒店的空調十分給力,舒爽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安翊漸漸失去繼續的閒情逸致,昏昏欲睡,想移步沙發。
不管是安氏所擁有的世俗財富,還是剃刀所擁有的超凡力量,都不是安翊的目標。倘若人皇的機會都能放棄,絕非一句生性疏懶所能概括的,那是人生觀出了問題,還沒有人生的目標。
安翊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夢想,簡單來說,直至今日尚未鬧明白為何而活?
幼年的遭遇,幸與不幸之間,很難界定。這世間所謂人情冷暖,安翊也許有看透,卻未必就能夠悟透。
記憶中未曾有過生活的艱辛,卻不能牽強地認為安翊就沒有孤獨和迷茫。
這個年齡,多少殘留一些對長者的依賴。然而,那些可以讓安翊依賴的人卻早早逝去。沒有陪伴,難免迷茫。
同時,缺乏潛移默化的引導,安翊受木拓和楊濤的影響相對大一些。
那一院子的孩子比安翊更小,依賴心理理所當然會更重,於是一個需要依賴的人成了孩子們唯一的依賴。
自己還沒有看清楚這世界,就需要習慣於把自己當成一家之長,這幾年安翊已經習慣了孩子們對他的依賴。
如此,他們的是非觀有些極端。
任何社會體系,只要還在穩健執行就說明它的規則還能自我調劑。安翊等人的力量大體屬於天外之力,更不適合假借大公、大善之名,左右規則。
大公,掩飾不住率性和私慾。
即便是人們幻想的天堂,那也是有主和玉皇大帝,原始社會的大公不也是要讓那些禦敵的壯漢先吃飽?
理想國度是什麼樣的,作為智者的帕拉圖都沒想清楚,安翊真行嗎?
小田姐妹揣摩安翊的心思,有心涉足慈善。只要她們心存善念,也願意認真去做,哪怕日行一善,他不會反對。
何況,慈善的物件是安翊同宗同種的族人,不是誰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人生的前段沒有空白。
即使那塊蹦出猴子的石頭,絕非不沾因果,也有淵源、煩惱和束縛。
這裡是安翊的家鄉,他樂意看到孩子們踏踏實實做些善事,洗去一些幼年磨難留下的偏執,卻不會強求。孩子們總會長大,少一點點偏執才能更幸福。
這個人世間,慈善在產業化,安翊不願動了別人的乳酪,也不願帶著慈善的帽子滿世界晃悠,玷汙心中淨土。
倘若貪圖名利,單單那威震瀝洲的死神之手和賭神,還不足以滿足安翊的名利之心嗎?何必再去禍害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