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軒不過是選了兩個人,一個是蘇杭附近一個叫做真州的地方知府的獨女,趙氏。另一個是瀘州刺史的庶女王氏。
夏霓裳也是看過了,這兩個人雖然是小家碧玉,但是形貌具好,看著也是個知事懂禮的人。
第二天的大選也是這次選秀的重頭戲。夏霓裳可是早早的就穿戴好了,今天要見到的秀女,都是大家閨秀,大部分的有親人在都城裡做官,身份也是嫡女。這樣的女子,可是不好掌控的,比如杭顏夕,以及秦卉情。
“湖州巡撫杭天朔之女,杭顏夕,覲駕。”從早上到中午,他們已經是見過了不少的秀女了。不知道是冷夜軒的心情不好,還是天氣熱的實在煩躁,這整整的一個上午,他竟然是隻選中了一個工部侍郎的女兒。
聽到杭顏夕的名字,夏霓裳的眼睛倏地就亮了起來。她不由得和李晴榕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皆是坐正了身子,一起的朝著門口看去。
只見杭顏夕輕踩蓮步,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她身著月白色的素紗抹胸,上面繡著幾朵鵝黃色的小花,下穿一件藕粉色的輕紗長裙,在裙襬處繡著波光粼粼,隨著她的走動,更顯的格外的淡雅。外罩一件淺碧色的紗衣,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猶如是那林間的仙子,蹁躚而來。
夏霓裳看著她的這副打扮,就知道杭家定是下了血本的。那裙子的料子是上好的雨花素錦,三年才是出一匹的,就算是夏霓裳也沒有多少的。
“奴婢杭氏顏夕,見過皇上,皇后娘娘,願皇上,皇后娘娘平安喜樂。”杭顏夕微微的福著身子,一切都是做的恰到好處,好像之前那個在沫涵亭的女子並非是她一般。“奴婢見過德妃娘娘,莊良夫人。”
“聽說你前幾日頂撞了皇后?”夏霓裳並沒有看到,在杭顏夕進來的時候,冷夜軒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的精光。等到杭顏夕介紹完自己之後,他便是冷冷的開口說道。
很顯然,夏霓裳和李晴榕皆是沒有想到冷夜軒會突然開口說話,一時之間都是有些愣住了。夏霓裳更是十分的不解,不知道那些事情是如何傳到冷夜軒的耳朵裡的。
“回皇上的話,奴婢年幼無知,不懂事罷了,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杭顏夕也是沒有想到,不過他卻是認為冷夜軒之所以會在大殿之上給她難堪,一定是夏霓裳吹了什麼枕頭風的。一時之間,更是惱怒了幾分,只是面上卻是絲毫沒有顯出來,臉上帶著誠懇的笑容。
“既然是年幼不懂事,也就不能怪你了。”冷夜軒好像很滿意她的答案一樣,就在杭顏夕暗自慶幸的時候,冷夜軒的一句話,卻是如同將她打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既然這樣,就回家學幾年規矩再來吧。”
冷夜軒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之中都是瀰漫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氛。夏霓裳整個人都是愣住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會讓冷夜軒知道,更何況是直接將杭顏夕發配回了本家。
皇上都這樣說了,杭顏夕若是真的回了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一個衝撞了皇后娘娘這麼大的罪名扣下來,任她是天仙美女,也是不好再嫁人的了。
“皇上。”杭顏夕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雖然對著夏霓裳充滿了惱怒,可是卻是強壓著自己要發作的身子,一雙美眸之中帶著盈盈的淚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著轉,十分的可憐。
“朕說的話,你是聽不明白嗎?”冷夜軒卻是不知道怎麼地,竟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將杭顏夕留下來的,一時之間,殿裡面的氣氛十分的冷凝。
“皇上。”就在這個時候,陸飛煙卻是突然開口,打破了殿內的寧靜。“杭秀女已經是知道錯了,更何況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也不會為難一個不懂事的秀女的,皇后娘娘,您說是嗎?”
陸飛煙這是要將夏霓裳架起來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