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肉不笑:“你倒是好孝順,好擔當,和著這一大家子都是你的親人,就我們這一房是外人!我平日裡怎麼招你惹了?你這般拿下眼皮扇人!”
“我怎麼拿下眼皮扇你了?有種你就說個清楚明白!”趙氏也急了,她可不是陳氏那般忠厚好性子,此番忍耐了這般久,也是礙於公婆在場,不好與大嫂撕破臉皮。
“你怎麼拿下眼皮扇我?你做了一盤槐花粉,只給你二嫂,卻給我!我怎麼得罪你了,你這般薄我,她是你嫂子,難道我就不是你嫂子,難道我的為人就不夠你處的!”
“哦?我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檔子事!”趙氏也冷笑了:“大嫂,你家的槐花都裝了幾麻袋了,怎麼還用得著我送給你!”
鄭氏尖聲叫道:“我家的槐花裝了幾麻袋,那是拿去賣的,我可想不起來做什麼粉,你既然手巧做了出來,就該一碗誰端平,你姓趙的做事不夠人評的!還不許我找你了!”
“我姓趙的做事不夠人評的?”聽了此話,趙氏氣往上衝,也冷笑道:“那你姓鄭的做事就夠人評的嗎?那槐樹本是我們四家共有,可是,每年春天,槐花就被你母女三個鋝得一乾二淨,我只是拿了一點點,做了盤粉,給二嫂一盤,你就咬住此事不放,你簡直豈有此理!”
“不管怎麼樣!你給你二嫂,不給我,就是不對!”鄭氏大聲道。
“我今兒偏不給你,你能怎麼著吧!“趙氏說著,就往凳子上一坐,也不理會鄭氏了。
此時,北屋的爭吵聲,早就驚動了南屋江老二一家,陳氏聽了,忙對與丈夫聊天的江老四道:“老四,快些回去看看,這是大嫂跟你媳婦吵起來了!”
江老四搖了搖頭:“二嫂!她們妯娌紛爭,我做丈夫的在一邊如何說話,你趕快隨我去勸一勸吧!”
陳氏連連點頭,正在鍋臺前炒菜的採蓮見狀,也放下鍋鏟,對妹妹道:“你來炒菜,我去看看!”
三人到了院子裡,就聽見鄭氏尖利的聲音:“做了一盤槐花粉,只給你二嫂,卻給我!我怎麼得罪你了,你這般薄我,她是你嫂子,難道我就不是你嫂子,難道我的為人就不夠你處的!”
聽了此話,採蓮忍不住冷笑了:“娘!大伯母這是在咬我們家呢!”
進了北屋,見爺爺奶奶和小嬸都黑著臉默不作聲,大伯母依舊在那裡絮絮叨叨。採蓮便上前道:“大伯母,我正四處找你呢!”
鄭氏瞪了採蓮一眼:“你找我做什麼!”
“找你要我們家的槐花呀!”
“什麼你們家的槐花!鄭氏不耐煩地道。
“大伯母,院子裡老槐樹上的槐花可是歸我們四家的,你怎麼都鋝去了,趕快還我們來!”
“|呸!這槐花年年都是我們家鋝!”
“大伯母,以前的我們都不計較,今年的還給我們就成!”
“老大家的,這槐樹是祖產,你可不能一人獨吞!”江老頭也忍不住發話了。
鄭氏見狀,也不答話,只甩了甩袖子,推來房門,揚長而去了!
丁老太見鄭氏去了,才顫顫巍巍地道:“老頭子!家門不幸!當初我們瞎了眼,才挑了這麼個長媳進門!”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她兒女都生了一群!哪還有後悔藥可以賣!”
作者有話要說:
☆、金銀花露
到了小滿時分,陽光開始炙熱了起來,此時正是金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