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公子是我們村的大恩人,他來買我的金銀花露,我自然是要少收錢的,作為江家村的一份子,我應該感謝人家,是不是?”採蓮對鄭氏的話恍如未聞,鄭氏討了個沒趣,將嘴一撇,扭頭看向窗外,耳朵卻高高地豎了起來。
江老頭見孫女如此發問,便點了點頭:“楚釗那孩子仁義忠厚,少收他些錢,也是應該的,這個爺爺不怪你,可是再好的後生,畢竟是個後生,你們姑娘家,怎可與他走得那麼近,傳了出去,豈不壞了你們的名聲!”
採蓮微微一笑:“爺爺!正因為他是個好人,所以,我少收了他的錢,他便覺得我有惠於他,而他那日正好要來咱們村探視他姑媽,見我們姐妹倆個上路,怕遇見野獸壞人,便順道護我們一程,這豈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怎麼,他是來看他姑媽,順道跟你們一起的?”聽到這裡,丁老太問道。
採蓮暗想,今日不撒幾句謊,是難以洗脫了。
於是點了點頭:“奶奶!比起我們遇見危險來,他跟我們同路,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他也是個謹守禮法的君子,對我們說,他在前面開路,我們跟在他後面幾十步遠,這該不算走得近吧?”
“不對!你哥哥回來,可不是這樣說的!”鄭氏忙道。
採蓮冷笑一聲:“大伯母,這是我們和楚公子說好的,大哥怎麼會知道,我們有必要跟大哥說嗎!”
丁老頭素來看不慣大兒媳,見採蓮這般說,心中早已深信採蓮了,便打了個哈欠道:“好了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大家的,蓮兒和楚釗都是鄉鄰們眼中的好孩子,這兩個孩子的名聲,累不著你家的兩個丫頭,天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午睡吧!”
鄭氏吃了個癟,心中惱火,當著公婆,也不好發作,便站起身來,一聲不響地自出屋去了。
見她出屋,趙氏忍不住道:“這大嫂自己三個兒女的心還操不夠,又操到二嫂上來了!”
江老頭又對孫女道:“這次的事情雖然不怪你,可以後也要注意些,到底是個姑娘家,別給人落了口實,你大伯母一向爭強好勝慣了,若見了你的把柄,豈有不抓的道理!”
採蓮抿嘴笑了。
趙氏見哥嫂站在公婆面前,心中過意不去,便去臥房搬了兩張杌凳給了江老二夫婦。
陳氏將凳子搬到婆婆一側,彎腰坐下,髮髻上的金簪上的綠寶石被午後陽光一照,只見光彩奪目。
趙氏哎呦了一聲:“大嫂,你這頭上戴的簪子好漂亮,要不少銀子吧?”
陳氏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喜滋滋地道:“這是蓮兒和玉兒賣了金銀花露,在板橋鎮上為我買的!”
趙氏聽了,忍不住上前一步,將簪子從陳氏頭上拔了下來,細細地端詳,嘴裡嘖嘖感嘆:“我要是也能生個跟採蓮這般能幹的女兒就好了!”
江老頭老夫妻兩互望一眼,也是笑嘻嘻的,頗為自己有這樣能幹的孫女高興。
江老二見狀,心裡突然想起一事,便對採蓮道:“我和你爺爺奶奶還有事情商議,你先回房去!”
採蓮走後,江老二便道:“爹!蓮丫頭今年已經整整十五歲了。”
“老二,你想說什麼,直接跟爹說,爹聽不懂那些拐彎抹角的話!”江老頭靠著椅背,眯著眼睛看著兒子。
“兒子是說,蓮兒打小就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上次宋家來提親,兒子打心底不能樂意,宋家那孩子太平凡,配不上蓮兒!這四里八鄉的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