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黑髮有些凌亂地搭在額前,顯得蔣千昭面板更為蒼白,身上的傷口更是慘不忍睹,幾乎將他黑色的作戰服顏色染得更深,但他的身姿仍然是挺拔的,正因如此蔣千昭在那小小的牢籠之中才顯得尤為可憐……就像是跌落泥潭之中的天鵝,人人都忍不住想上去踩他一腳。
蔣千昭經過那一戰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他的傷口一定感染了,不過就一會兒的時間,他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狼狽的模樣!憤怒充斥著鬱淨的胸膛,他幾乎要忍不住出手。
可蔣千昭卻彷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就在鬱淨幾乎要忍不住出手時,蔣千昭張開了雙眸,那雙眸子中恢復了沉靜,像一潭一眼望不見底的水。他微不可見地對著鬱淨搖搖頭,告訴自己別衝動。
對,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靜,然後把蔣千昭救出來。貿然出手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鬱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趁著其他僱傭兵不注意,消失在了蔣千昭視野之中。蔣千昭心中終於微微放下心來,心中那一口氣終於放了下去,好在還是沒有連累鬱淨。
他是在前幾天被抓的,被衝到岸上之後,神智還未完全恢復,他先躺著又發了不知道幾天的燒,好不容易退燒,等到身體恢復一些力氣時,蔣千昭開始尋找鬱淨的身影,他和鬱淨被衝散了,鬱淨的游泳技術也不知道怎樣……要是真的放任他一個人,還不知道會怎樣。
抱著這樣的心思,蔣千昭拖著無比痠痛的身體就開始沿著岸邊尋找,可還未等到鬱淨的身影,幾個全副武裝的不速之客便先到了,他們看見自己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打暈,再次醒來時,自己便到了這個醜陋又狹小的籠子之中,蔣千昭認出來了,這是用來關押西塔國猛獸的獸籠。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蔣千昭便想到了幕後主使是誰,只有他那個好哥哥蔣萊才會有這樣惡趣味的想法。
此時的鬱淨躲在基地中的死角處,眼神冷冷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僱傭兵。他當然不會就這樣簡單的離開,如果說不知道籠子裡的人是誰時,鬱淨尚且還有些猶豫,但知道籠子中的人是蔣千昭之後,鬱淨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留下。
蔣千昭的身份特殊,這些僱傭兵出手狠辣,幾乎毫無人性,可以初步判斷他們不屬於西塔國的任何一方勢力。而僱傭者一定不簡單,必須既要有錢又要有勢力,並且還和蔣千昭有利益衝突。
這樣的人鬱淨只想到了一個,西塔國的二皇子——蔣萊。
那個曾經試圖挑撥自己和蔣千昭關係的那個alpha,蔣千昭的好哥哥。皇家無親情,鬱淨很早就知道這一點,蔣千昭的哥哥對他恨之入骨,要將他關進籠子裡羞辱;而自己的哥哥卻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極端。
鬱淨趁著守衛交接的時間,趁機打暈了一位僱傭兵,混在了隊伍之中。他們這群僱傭兵沒有名字,互相都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