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片空白,彷彿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唇瓣之上。
周圍一片萬籟俱寂,只剩下了眼前的蔣千昭,顫動的睫毛打在眼睛下清晰可見,看起來很認真。
他以前十分不理解情侶之間接吻的行為,情侶之間嘴對嘴不就是交換口水?直到蔣千昭吻上他,哪怕只是簡單的觸碰,都會讓人臉紅心跳,甚至還能刺激人身體的反應。
但鬱淨只是愣神了一瞬間,便立即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鬱淨汗顏,後有野獸,蔣萊和帶來的那位oga都還在。
他側開臉頰,唇瓣堪堪擦過蔣千昭的唇角,氣息有些不穩,蔣千昭的呼吸滾燙打在鬱淨臉上,將周遭的溫度升高。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鬱淨眨了眨眼睛,努力擺脫微微眩暈的狀態,雙手發力便想要推開蔣千昭,可蔣千昭的胸膛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不僅推不動,蔣千昭還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
可就在鬱淨剛開口的一瞬間,蔣千昭突然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一隻手扼住了鬱淨的後脖頸,滾燙的掌心直接與腺體相貼。
最為熟悉的alpha與自己的身體接觸,還撫上了後脖頸的腺體,鬱淨的身體在瞬間便發生了變化。
如果不是oga的本能抑制,鬱淨一定能察覺到蔣千昭眼神的變化,可身體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被alpha觸碰,過電般的感覺瞬間包圍了鬱淨,就連腿也軟了,眼睛瞬間霧上一層溼熱,看著朦朧而溼漉。
鬱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反應,聯想著蔣千昭的動作,鬱淨瞬間便以為對方又要吻上自己,不僅眉頭微蹙還染上了一曾薄怒。
他做事情難道不能分一分場合嗎!鬱淨在心中狂罵。
蔣千昭一看鬱淨的反應,微微一哂,這個反應,好像是誤會了。他承認剛才的行為的確是下意識的舉動,但鬱淨的反應忍不住想讓人對他做的更多。
他眸色微微暗下來又閃了閃,唇角勾起,隔著極近的距離,觀察著鬱淨的所有反應,包括對方變紅的耳垂、加速的心跳、失控的呼吸,還真是有意思……
可惜後面還有一頭野獸,蔣千昭眼神中閃過一絲漠然,不動聲色地鬆開了壓在鬱淨腺體上的手。
蔣千昭嘆了一口氣,不能看敵人露出更多的面孔,實在是可惜,接著他對鬱淨動了動嘴唇,像是在說什麼。又怕對方並不理解自己的行為,於是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朝著上方探去,以不容反抗的姿態抓住了他的手,帶著鬱淨的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蔣千昭唇瓣一張一合,還帶著剛剛因為觸碰而沾染上的溼潤,立即吸引了鬱淨的注意力,帶著自己的指尖都有些發燙。等到鬱淨理智稍稍回神,他便看懂了蔣千昭的唇語。
“野獸,能感知人的聲音,別出聲。”
鬱淨回頭一看,果然剛才那頭被oga聲音吸引的野獸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挪動,地上拉出一條又醜陋又噁心的綠色粘液,又因為一下子失去目標,野獸正在茫然地四下嗅探。
因為沒有眼睛,因此只能透過嗅覺和聽覺來感知活物,那類似鼻子的東西一抖一抖的,在地上又匯聚了大灘的粘液。再看周遭的人,oga因為嘴上被塞了一大團的繃帶,看著醜陋的野獸無助地發抖,蔣萊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聲不吭謹慎地看著野獸。
……如果沒記錯的話,oga嘴裡的繃帶好像是蔣千昭剛才順手塞的。
所有人都在警惕怪物的一舉一動,而自己剛才被蔣千昭堵住了嘴唇?
也就是蔣千昭明明有別的方式可以阻止他出聲,他偏要選擇這種方式來阻止自己,而自己還差點以為他真的想……
上頭的情緒很快平復,鬱淨沉默地盯著蔣千昭的背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