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存在著整座賭場最中心的地方,那裡也是“老大”的棲居之地,很少有人能找到具體的位置,也幾乎沒有人清楚那裡的具體佈局。
蔣千昭宛如藏匿在黑夜之中的影子,游魚一般在賭場之間反覆穿梭著。
骰子搖晃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光腦上顯示的位置也越來越接近鬱淨,人流也變得多了起來。很難想象,一位地下賭場的老闆居然會選擇在人群最為密集的地方佈置自己的住所。
不知是在怕有人尋仇,還是在擔憂別的什麼。
罵罵咧咧的聲音時不時在耳側響起,有時候幾乎與他近在咫尺,他甚至還能聞到那人事後還未清理完全的味道。
越靠近中心,巡邏的人幾乎守在每一個死角,蔣千昭的內心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久違的刺激感湧上大腦,使他有些麻木的神經得到了些許放鬆。
如果此時恰巧有巡邏抬頭,便會發現在天花板的暗處,有一個人牢牢扒在框架之上,身體以普通人幾乎無法到達的角度扭曲著。
“三”
“二”
“一”
頃刻間一切黑暗,唯有蔣千昭眼神冷冷地盯著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像是在人群中尋找目標伺機而動的蛇。
“媽的,怎麼停電了啊!”
“草草草!都不許出老千!”
蔣千昭就是在這個時候無聲地溜進了鬱淨的房間,透過天花板上的通風口,他看見了正躺在床上的鬱淨。
他似乎看起來非常疲憊,衣服和麵具都還未摘下,長髮就這樣隨意散落在床上,衣襬微微卷起,露出腰上一小片刺青。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紋身,蔣千昭只能隱隱約約辨認出來那是個數字。
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鬱淨的床頭櫃上,淡藍色的光芒一下一下地閃爍著。
找到了。
蔣千昭無聲地撬開天花板上的通風口,趁著房間外傳來一聲歡呼的間隙,跳進了鬱淨的房間。
距離太遠,他不得不去夠著鬱淨放在床頭櫃上的光腦。
很好,勾到了。
他長長的中指勾住光腦的腕帶,光腦與桌面摩擦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隱沒在房間之外的歡呼聲中。
可就在這時,鬱淨似乎察覺到什麼一般,面具之下眼睫微微顫動,像是快要甦醒的模樣。
蔣千昭心跳慢了半拍,他當機立斷用手指將光腦推回原位,趁著這一秒鐘的間隔,他掃視一圈藏進敞開的浴室之中。
果不其然,在蔣千昭剛離開的一秒後,鬱淨睜開了雙眼,小憩並未使他的睏倦得以減輕,奔波一天的疲憊反而都在夜晚蜂擁而至。
鬱淨回想起白天與溫適的對話,頭又隱隱作痛。
溫家兩兄弟生來便不幸,恰好兩位都是oga,本來該是被父母呵護的年紀,他們卻雙雙早亡只剩下年幼的溫宜與溫適。在這個alpha唯尊的世界,兩名年幼的oga就好比羊羔落入狼群,哥哥從小便靠偷和搶來養活弟弟,成年沒多久後就做了那一行,因為來錢快,能養活弟弟。
後來沒多久,弟弟也做了這一行,因為這個世界上實在是沒有太多可以給oga容身的職業,即使是最為尊貴的oga,也是養在溫室裡的嬌花,與他們的區別不過是一個野生,一個溫室。
前者的心思是如何盡力找一位強大的alpha,讓自己得以在這個alpha唯尊的世界裡得以生存;而後者的願望只是想在這個alpha橫行的世界之中,找到一畝屬於oga生存的小小土地而已。
溫適提供的資訊中沒有任何的疑點,溫宜的死就像是一粒細砂落入了海底,很快便被洶湧的浪濤淹沒,然後消失不見,甚至都沒有葬禮,只有溫適為他簡單地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