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蔣千昭被抓了以後,鬱淨便強迫自己一刻都不能停止思考,尤其是在上次看過蔣千昭之後,他便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蔣千昭從不會是躺平了任人宰割的型別,自首相當於完全喪失了自身的主動權,除了為自己爭取時間的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什麼目的,只是當時時間過於緊迫,蔣千昭就還沒來得及告訴自己。
看著蔣千昭的反應,鬱淨便知道自己猜了個正著。
此刻蔣英心中天人交戰,疑問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鬱淨一個伽馬國的人怎麼會知道七年前的那件事?況且明明是一場針對鬱淨的審判,為什麼對話的內容一直朝著自己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對於政治上的問題,群眾們向來是不敏感的,但他們對吃瓜最敏感。
“七年前?什麼事情?”
“七年前發生過什麼?”
“噓,不要說話!”有人突然壓低聲音制止了幾個愣頭青,“延西將軍就是七年前‘死的’!”
“難道……”剩下的話不用鬱淨再說出來,結合這段時間蔣英對待蔣千昭的態度,電光石火之間,幾人面面相覷,一種可怕的猜想不約而同地在腦海之中浮現,嘈雜的討論變成了竊竊的私語。
蔣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沒想到只是對蔣千昭簡單用個刑法,像以前一樣拿捏這個兒子,就能讓這群人聯想到別的地方去。
但他忘記了,以前的蔣千昭雖然是皇子,但他也是蔣英的兒子;而今天的蔣千昭早就擺脫了皇子的這個身份,他更是西塔國的將軍。
這也就是蔣千昭為什麼要‘自首’的原因,蔣英不會向民眾妥協,更不可能因為延西是他的兒子而轉變態度,他從來沒有對蔣英有過任何期待。這場刑法傷在皮肉,但贏在人心。
眼見現場的情況已經開始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奔去,蔣英知道此刻再怎樣把話題拉回來都無用了,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對著周圍計程車兵下令:“把這個犯人抓起來!”
誰知單刀赴會的鬱淨臉上沒有半點慌張的情緒,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用足以讓每個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說:“為什麼不回答?還是想用和當年前一樣的方式,殺掉延西將軍,再殺掉我?”
此話一出,四下譁然。
“真的會有這種事情?”
“蔣英真的這麼惡毒?將軍當年竟然是延西殺的?”
“我看想要抓鬱淨是假,想借著鬱淨再殺一次延西將軍才是真的吧。”
“低聲點!你不要命了?”
蔣英知道,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乾淨,那麼這樣的想法就會一直存在於民眾的心中,好在他確信當年的這件事情做得非常隱蔽。
“你說當年是我害的延西將軍?證據呢?”蔣英沉著聲音問。
鬱淨淡淡一笑,當然有,說著他點開自己的光腦,一個巨大的螢幕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電子螢幕之上另一邊的人臉並沒有露出來,但蔣英的聲音他們總不會認錯。
“婚禮當天秩序會比較混亂,我要你不留痕跡地做掉延西。”
“事成之後,你們想要的報酬,我會一點不少地給你。”
螢幕之中出現一隻骨節分明又幹淨的手,他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像是在猶豫,過了很久,一個有些溫潤的聲音乾淨又利落地說:“好。”
鬱淨視線從螢幕上的那隻手移開,事情就發生在來這裡的前幾個小時。他本來想帶著延西軍直接殺上刑場,可就在這時,光腦之中突然收到了一條通知。
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啟了那個熟悉的對話方塊,對話方塊的上一條訊息還停留在半年前,而自己沒有給他任何回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對方就沒有再發給自己任何一條訊息。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