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樣，拿著人命做籌碼，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兒子，你知道我為什麼選鬱淨而不選你嗎？”蔣英那張佈滿老褶的臉上出現了陌生的慈祥，“因為你是我兒子啊，你身上留著我們皇室的血液，我這個皇帝，是遲早要給你坐的，但現在我們需要時間，只要你坐上了這個位置，你就能保護所有人！”

蔣千昭只覺得噁心，他轉身就走。

“你別後悔。”蔣英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我等著你想好過來找我。”

而幾天後的今天，一枚電子炮擦著自己性命而過，正中他們一個小時前剛剛待過的地方。

“我會按約定來找你，停止你的一切攻擊。”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來晚了，今天還有！

猜猜最後一句話，是誰說的！！！

“他說，鬱淨你不要死”

西塔國的黑夜，是難得寧靜的時刻。一切硝煙與炮火在這一刻停止，人們對上天感恩戴德，給予他們片刻休息的時間，但沒有人知道晚上不攻擊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決策者晚上需要休息。

夜晚風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嗚咽聲，止不住地往人耳朵裡鑽，聽得人心都幾乎揪起。

“謝謝你啊……年輕人。”鬱淨搖搖頭，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老人身上。

她的家摧毀於第三次轟炸，這是她風餐露宿的第二個星期，食物一定點什麼都不剩，僅剩的衣服，是她從廢墟中扒拉出來的幾片破布。

老人渾濁的雙眼目光悠遠而寧靜地望著oga離開的背影，月光在那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邊，顯現出若有若無的神性。

“時間不多了啊……”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鬱淨抬頭看著僅剩的一點月亮。烏雲和騰起的硝煙將月亮遮了大半，僅剩的一點月光清清冷冷地撒在自己身上，照亮腳下的一小片路。

鬱淨輕鬆躍上宮殿的牆門，像貓一樣輕巧地蹲在最高點，悄聲無息地打量著眼下這片區域。

半晌過後他輕輕閉上眼，還是做不到啊……做不到什麼都看不見，做不到無動於衷。oga言辭懇切，字字句句往他的心裡戳。

“可惜了……”

鬱淨睜開眼，輕巧地往下面一躍。

最後一絲月光完完全全被擋住，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對於這段路，這段時間他在心裡早就演練了無數遍，可能是因為不管表面怎樣，潛意識之中，他一直將這作為最後的退路。

今夜的宮殿安靜得有些可怕了，一路上他看不見任何的守衛和人影，彷彿偌大的一片區域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鬱淨心中毫無波瀾，他早就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片刻之後，他微微停住了。

身後跟著的那人沒想到鬱淨會突然停住，最後幾下還是沒藏住，精準無誤地傳進了鬱淨的耳朵。

他回頭，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是維爾希。

兩人之間相隔著一定的距離，他看不見維爾希臉上的表情，只聽見他問：

“你想好了？”

“嗯。”

“我以為你最後不會做這種選擇，我以為即使遇到再困難的事情，你也會掙扎著活下去。”維爾希的聲音不辨喜怒，但鬱淨莫名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到了失望的情緒。

“誰說我是去送死的？”鬱淨反問。

維爾希聲音一頓，“那你半夜跑到這裡……”

鬱淨灑脫一笑，眼神在黑暗之中光亮無比，像是能灼燒維爾希的眼睛，“當然是來殺他的！我的命，什麼時候由別人做主了？”一命換一整個國家，他從來沒有真正考慮過這種選擇。

他在伽馬國長大，一個人在黑暗之中渡過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