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中多年無法完全消化掉的痛楚,赤玉卻是生不出半點不悅的心情。
反而覺得這般的直截了當,好似一劑猛藥,驅散壓在心頭多年的毒瘤。
“赤玉沒有不高興啊。”
想到這裡,赤玉溫柔一笑,釋然的說道:“因為赤玉有紅炎,不是嗎?”
“沒錯,赤玉不用難過。他不重視赤玉,不過赤玉一直都是紅炎最重要的人。”紅炎再次說著。
“嗯。”赤玉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輕聲應道。
“赤玉現在在笑。”
紅炎伸出手輕輕撫過赤玉的唇邊,感受到赤玉柔軟的唇勾起一抹弧線,肯定的說著,話語中同樣帶著些笑意。
“是啊,我現在在笑,因為紅炎說我是最重要的人啊。”
並沒有因為紅炎的動作而感到半點突兀和不自在,赤玉點點頭,抬起手輕輕覆上紅炎的手。
當赤玉的手觸碰到紅炎的手時,紅炎的紅外線掃描眼閃爍了幾下。
……
“你幹嘛不乾脆拆了那個人造人?”
擎蒼走去冥想堂的路上,冥血的問話中,夾雜著一絲狠厲。
擎蒼是冥血的宿主,一切會威脅到宿主的因素,他都抱著敵意。
“當初是墨兒要下了他。”擎蒼淡淡的說道。
“擎蒼,你真的變了。”
冥血飛到擎蒼面前,有些深沉的說道:“你陷得太深了。”
“有何不可?”擎蒼挑眉。
冥血仔細端詳擎蒼的雙眸,故意提起一些陳年舊事,“我記得你曾經對無數向你示愛的俊男美女說過,‘動情乃是翼人大忌’。我還記得你曾對那些得不到你青睞而尋死覓活的人們說過,‘先愛上的,總會輸得很慘’——”
“願賭服輸。”擎蒼依然神情淡然的吐出四個字。
“……”
冥血從擎蒼眼中看不出半點不甘。相反,擎蒼的眼中閃爍著濃濃柔情。對於擎蒼這個眼神,其血並不陌生。銀墨在地底沉睡五年,擎蒼守著銀墨一起在地底呆了五年。
五年裡,擎蒼眼中最常出現的,就是現在這片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銀墨醒來之後,擎蒼雖然沒有說過平個字,但是他們四隻羽靈,全都看得分明,擎蒼對銀墨的一片深情,早已超過了任何人事物。試問這個世上還有哪個大族的族長,寧可拋下族中大大小小的事物,時刻不離的守在一個不知會沉睡到何時的人身邊?
“看來你這回是真的把自己整個賠進去了。”
冥血聳聳肩,重新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疼不癢的說著風涼話。
擎蒼收回眼中柔情,冷冷掃了一眼莫血,淡淡說道:“誰賠誰還不一定。”
“呃——”
冥血聽到擎蒼語氣平淡的說著滿是腹黑意味的話,又注意到擎蒼嘴角分明勾起一抹邪惡計算的弧度,一時間,冥血又有點同情毫不知情的銀墨了。
這次回到族裡,是為銀墨奉行成年禮慶典。
“十五歲成年。擎蒼忍了十二年了……呃——娃娃,你自求多福啊……”望著冥想堂的方向,冥血自言自語的低聲嘟嘬著。
旁邊的擎蒼唇邊笑意,更加明顯。
冥想堂內,百無聊賴“蹂蹦”著洛賢的銀墨忽然覺得背後一冷,不禁打了個寒戰,看看窗外,陽光明媚,怎麼突然覺得這麼冷呢?
“墨兒。”
銀墨正在疑惑著為什麼自己忽然覺得冷,就聽到冥想堂門外傳來爹爹的聲音。
銀墨兩眼放光,一瞬間就把剛才的疑惑拋到腦後。
“嘩啦——”
冥想堂的門開啟,擎蒼一眼就看到他的小東西滿臉都是喜悅的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