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也做不到的事,簡直是狠狠打了無數糖國研究者的臉。
不過容遠自己心裡清楚,棉花糖的生產中雖然他自己也有很多改造,但其根本還是從功德商城中兌換的正版蓬蓬棉花糖,還有藉助蟻人戰服得到的化學式。沒有這兩樣,就沒有現在的棉花糖,他只是將其帶入了人人都能使用的現實世界中。
金陽說完後笑問:“小遠,有這個發明,恐怕會有許多研究院搶著要你了。國家級的研究所裡有一般人很難弄到手的高階裝置和天文數字的經費,你要進去的話,不管想要研究什麼都會有最便利的條件。”
容遠問:“這個世界上,有不問年齡、不問學歷、不問出身、不問資歷、不存在勾心鬥角,只專注研究的研究所嗎?”
金陽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說:“恐怕沒有。”
“那我不去。”容遠乾脆地道。
金陽搖頭笑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
原來他不是被隱瞞,只是金陽在確認他的心意之後,就沒有再把這些瑣事拿來煩他。
趁著雙方對峙的時間,王文忠簡單解釋了幾句,他沒有說明的東西,容遠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想要得到他的,自知無法得到而想要將他殺掉的、還有被他觸動了利益而想要弄死他的、以及沒有明確的目的就是想要攪亂局勢趁機獲益的投機者……各方勢力交錯在一起,在容遠心血來潮獨自回到倉庫的時候全都開始發力,還有人上演著諜中諜的戲碼。王文忠其實也不確定有多少敵人、各個敵人又是怎樣的來歷,總之在這個時候動起來的,都會受到無差別的對待。
正說著,一陣冷風吹過,樹林裡想起沙沙的聲音。王文忠露出警惕的神情,示意容遠上樹,自己貓腰摸了出去。
容遠有些驚訝,因為他也是剛剛聽到腳步聲。王文忠的耳力不可能比他更強,卻幾乎是同時發現了敵人——是經驗?還是對危險的感知?
容遠沒有逞英雄的打算,他輕鬆的爬到樹上枝葉茂密的地方,從樹葉的縫隙間看著王文忠的行動。
大概有十幾個人摸了進來,蒙面持槍,相互之間拉開不遠不近的距離包抄過來,戰術動作比容遠在電視上看過的更加標準,就算不是軍隊,大概也是正規的僱傭軍。王文忠就像一抹影子一樣藏在樹後,容遠明知道他在那地方,每每看過去的時候卻都會忽略他的存在。
他本人也如影子般飄忽靈動,一個錯眼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藉助草木和黑暗隱藏自己的身形快速移動,片刻間就出貼在蒙面人佇列最邊緣的人身後,不見他怎麼動作,兩人就一起消失。不到兩分鐘,蒙面人就重新出現,動作和位置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只有在光腦的顱骨掃描中,才能發現他和之前那人的區別。
王文忠替換了蒙面人,然後在搜尋過程中時不時靠近某個人,每當被他接近的時候,就有一兩個人瞬間軟倒。十分鐘以後,隊伍中只剩下五六個人還站著,這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領頭人才發現異常。
接下來,容遠面前再次上演了宛如壯漢欺負嬰兒的單方面屠殺。
最後一個人被他扼住脖子一用力,頸間咔嚓一聲響,王文忠丟下屍體,抬頭道:“下來,我們馬上轉移。”
轉移的過程並不順利,接應他們的人還有一段距離。也許其它人清楚這是最後的機會,容遠一旦再次進入保護圈再想找到這樣的落單時機幾乎不可能,也許是因為他們的人馬在前幾個小時內已經全都趕到了這附近,總之他們幾乎沒走幾步都會遇到攔截。容遠沒有發現有需要自己出手的機會,擋在他前面的王文忠就像一座堅實的山崖,將所有的驚濤駭浪全都毫不留情地拍了回去,有些針對容遠的刺殺他來不及攔截,甚至用自己的身體直接擋下來——當然他穿了防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