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連貫,“我娘罵我是賤人,說我命賤,她說得對?,所以我死不了的。”
這時候,聖元三人也接二連三跳下來,顧小碗見?此快速扯了皮筏子。這次換她來拽周苗,拉著便慌不擇路地往林間一直沒?頭沒?腦地跑。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她的兩條腿從來沒?有像是現?在一樣充滿了力量,快速地移動著,踩在石頭上樹枝上茅草上,飛快地穿過了一片又一片灌木林。
另外的一隻?手緊抓著的皮筏子,與身旁擦肩而過的樹枝摩擦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聲音會給她們帶來多大的危險,能讓敵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們的位置,就是一種本能,用怎樣的力道抓住周苗的手,就用怎樣的力氣來捏緊皮筏子。
好在,那幫人跳下坎後,權衡了一下,沒?有中毒的決定追另外一波,他們並不以為兩個姑娘能跑多遠,尤其一個已經受了重傷。
所以讓一直在忍不住抓癢的那十來個人去找顧小碗兩人。
可是他們當時有多看不起這小小的馬糞包,此刻就有多後悔,因為從一開始的面板髮癢,在他們於林間跑了一段時間後,便開始覺得喘不上氣,有一種被人扼住了喉嚨的感覺。
一個個腳步不得不慢下來,隨後慢慢倒下,滿臉扭曲痛苦,這時候也顧不得去抓癢了,一個個都捏著自己的喉嚨,試圖將喉嚨中那堵住了呼吸道的東西擠出來。
但無濟於事,他們到死都還保持著這個姿勢。
前幾次遇人不淑的遭遇,讓顧小碗已經逐漸拋棄了心?慈手軟這個詞,所以她在製毒的時候,還是決定用狠藥。
事實證明,她這個想法在這樣的世道是十分正確的。
一擊致命,不能與對?方留半點生機,不然就是將自己往深淵裡推。
現?在她的後面沒?有追兵,雖然也不見?了聖元他們一行人,但她倆現?在是暫時安全的。
疾跑過後的呼吸仍舊很?急促,她跪坐在地上,慌里慌張地在包袱裡翻找,最後找到一個黑色土藥瓶子,抓過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周苗,按下她的肩膀,將她整個後背全都暴露在自己視線裡,小半瓶藥粉就這樣毫無預兆撒了下去。
她說:“你別?怕,這是阿拾留下的藥,肯定很?好用。”
但是回覆她的,是周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嚇得她忙將自己的手腕塞了過去,試圖讓周苗咬著止疼。
周苗看到她伸過來的手臂,本能地想要咬下去,忽然反應過來那是顧小碗的手腕,轉而撿起地上一根爛木頭往嘴巴里塞。
顧小碗見?此,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忍著。”隨後開始撕扯自己的袖子,一條寬窄不一的布條就這樣撕扯出來了,但明顯不夠用,只?堪堪包住了大半個傷口?。
好在阿拾的藥是真的好用,周苗那原本在劇烈跑動下一直流血的傷口?,在藥粉撒下去沒?多會兒,就凝結住了。
只?是可惜,她到底失血過多,在顧小碗包紮的時候,已經咬著那爛木頭昏死了過去。
所以顧小碗發現?她沒?動靜的時候,嚇得忙伸手將她嘴裡的爛木頭摳出來,又在包裹裡翻找,給她嘴裡塞了個藥丸子進去。
摸著周苗逐漸冰涼的身體,也不知她是否能撐下去,但也曉得總是這裡肯定是不安全的,何況剛才周苗還疼得叫出了聲音。
所以她將皮筏子鋪在地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周苗移到上面,把皮筏子將周苗包起來,用藤條捆紮上,打算這樣拖著繼續往前走。
可大抵是她拉著周苗跑的時候,把力氣都用完了,現?在她拖著皮筏子裡的周苗,竟是寸步難行。
急得她眼?淚直流,腳下不停地用力往後蹬,試圖能將皮筏子移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