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碗條件反射地想要先?抓她的手切脈,卻反而被東門鶯鶯塞了字條來手裡,不但如此,還含淚衝她說了句:“對?不起。”
顧小碗被她著奇怪的舉動引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面忐忑不安地開啟那小小的字條,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
待她看完,人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正要開口?,那東門鶯鶯卻先?一臉愧疚地抓著她的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沒?有想到會害了阿拾師父。”
跟隨來的周苗聽到這話,慌得急忙朝顧小碗投遞去急切擔憂的目光。
只?是顧小碗卻不能全盤告訴她這信裡的訊息。
原來那孟先?生還未去青龍軍裡,就已經在提前招攬各路人才了,打的當然是東門鐵匠的名號,不然他一個被人搶了狀元的白?身,哪裡能引來各方豪傑。
然而他太過於理想化了,以至於這各方豪傑還沒?有吸引來,反而先?將意?欲取了東門鐵匠性命的刺客引來。
阿拾雖說去軍營沒?多久,但是名聲已經傳開,尤其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金針,雖不說活死人,肉白?骨,但還是讓人給惦記上了。
所以在去救治東門鐵匠的路上,對?方以一即將臨盆的產婦作引,將他給劫走了。
如今也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這也是為什麼東門鶯鶯會和顧小碗說對?不起的緣由了。
“早前還萬分同情他,有那樣的才情卻叫人給頂替了去,他心?裡冤屈。他死的時候,我還給他掉了眼?淚,誰知道他竟然害得這許多人……”韓桐兒看著信裡她爹說,這一次來人刺殺東門鐵匠,不知害了多少青龍軍將士的性命。
當然,韓老爹也自責,信是由他發出去的,那孟先?生說要送幾封給友人,他並未多防備,哪裡曉得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萬幸,孟先?生還算是有些良心?,沒?有此地透露出去。
不然的話,這裡怕也是待不得了,大家還得繼續逃。
“怎麼辦?”韓桐兒見?東門鶯鶯哭得梨花帶雨,顧小碗沉眉不言語,心?急如焚。
東門鶯鶯哭著道:“我去找我娘,叫她快些收拾家當行李,我不能再沒?了爹。”
韓桐兒聽罷,也道:“那我也叫我娘,我們一起去。”
一時間,只?留下攥著信的顧小碗和一旁摸不著頭腦的周苗了。
顧小碗也才開口?:“那姓孟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自己死了還害死了不少青龍軍將士,蜀地的正義軍和汴州的藍毛鬼齊齊打來了,眼?下鳳陽危,阿拾也被害,下落不明。”
她對?周苗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表情還算是平靜的,可恰恰是這樣,讓周苗很?是擔心?,忙伸手捏住了她的手心?,“小姨,你沒?事吧?”
顧小碗搖著頭,“沒?事,什麼大風大雨都熬過來了……”但心?裡其實還是急的,所以下一刻她又說:“我要與韓嬸子她們一起去鳳陽,我須得知道阿拾的死活,又究竟在哪裡?”
比起自己的這些親人,阿拾更?像是自己的親人,而且自己依靠他的地方也很?多,不管是出於什麼情份,阿拾有難的時候,她不能做個縮頭烏龜繼續躲在這山裡。
“我和小姨你一起去,也有個照應。”周苗立即說完,不給顧小碗拒絕的機會,她立馬就去收拾行李。
孟先?生透露軍情,使得汴州藍毛鬼和蜀地正義軍提前攻打鳳陽城的事情一下傳開,弄得各家各戶都人心?惶惶不說,且還擔心?此處不安。
好在得知他還沒?將此地暴露,各都鬆了口?氣,方得空罵他。
何麥香不信,與眾人一起對?罵起來,叫何荊元夫妻好生為難,夾在中間兩頭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