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小時,日語一點也難不了她。
“你又是誰?”對方也很吃驚,反問她。
“我是豪的女朋友。”
“什麼?我不是他唯一的女朋友嗎?”對方聲音突然高了八度。
這也是茱兒心裡的問號。
“他人呢?我要找他問清楚,我跟了他一年多,還為他墮胎,他怎麼可以有別人?”那女子歇斯底里地叫著,接著哭泣起來。
“你……待會兒再打好了。”茱兒聲音發顫地按掉電話,內心的衝擊讓她痛苦萬分,竟有女人為了他墮胎,她一點也不知情,一直以為他只有交她一個女朋友。
順手按著他的手機,看看他電話裡的聯絡人,全是女人的名字,簡訊裡全是談情說愛的字句,他的回覆更是肉麻到極點,算一算他不只有一個女朋友,而是世界各國都有,難怪他遲遲不跟她結婚了。
她放回他的手機,心冷絕了,腦子卻更清明,分手的意志更強了?
她一直都被他矇在鼓裡,還痴痴地等待他,真是傻。
“怎樣,我說得沒錯吧!”劉豪然回來了,逕自坐到茱兒身畔,摟著她。
“你說得也對,我急著結婚做什麼呢?”她推開他的手,他的觸碰令她作嘔。
“那……我們今晚……”他俯下臉,熱熱的鼻息噴在她頸部的面板上。
她無法忍受地立起身。“我要回去了。”
她起身走向櫃檯買單,沒當面戳破他的謊言是給他留顏面,也避免衝突,她不想說難聽的話,畢竟傷害對方並沒有什麼好處。
劉豪然錯愕,根本不知她是怎麼了,拿起手機追上她。“不是還要去山上吹吹風嗎?”
茱兒沉默著不理他,結完帳,逕自走出餐廳。
“茱兒……”劉豪然又追上她,在紅磚道上扣住她的手臂。
“我們分手吧!”她沒有哭,不想為一個騙子掉淚。
“為什麼?”劉豪然根本不知她是中了什麼邪,怎麼突然拗了起來,當街擁抱她。
“你何必問我為什麼?”她反射性地跳開。
“你得說明原因……”他問,手機震動了,拿起一看是遠在日本的女友,他沒敢當場接聽。
茱兒可想而知,是那日本女人要來質問他了,心寒地搖頭。“你自已應該很清楚才對,請你自己搭車,我走了。”她跑向自己的車,不想和他再多說什麼。
劉豪然懊惱不已,想追上,手機催命似地震個不停,他接聽了。
“剛才那女人是誰?”日本女友劈頭就問。
劉豪然可想而知,剛才茱兒接聽了電話,他真是太不小心了,把手機留在桌上,現在懊悔已來不及,修補關係才是重點,可不能跑了一個,連這個也跑了。
“只是一個女同事。”
“可是,她自稱是你的女朋友。”
“那是開玩笑的,你也知道我那些女同事就愛開開玩笑,鬧鬧我,試試我們的感情是不是很穩定。”劉豪然舌粲蓮花,把死的也說成活的。
“是這樣嗎?”
“是啊!我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我的心全給了你,難道你感受不到嗎?”哄女人他可有一套,日本女友馬上就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但他可沒放棄茱兒,他一定要追回她,並要她心甘情願地為他獻身,他太想得到她了。
這時的茱兒心情糟透了,她開車回家,哪裡也不想去。
她悲哀的不是和劉豪然分手,而是她竟一點也不曉得他那麼花心,被瞞騙了那麼久,實在笨又不值得。
她發誓絕不再傻下去。
她傻夠了。
翌日,她心情不佳,一晚沒睡好,教她上班時感到力不從心,精神不濟,雖然已化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