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威營救鄭潛的空當裡,那位執金吾段蕭來到了虎賁團裡,以國王的金牌調走了一部分團裡的駐軍。再加上折損的兩千人,現在留守在虎賁團裡的人合在一起不夠五千之數。
五千人對上全軍而來的雪狼營,局面等於是一面倒。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虎賁團裡神使,這個曾經展示過神蹟的人,成為了虎賁團的將士的最後一道希望。
團裡的將士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鄭潛是神使的這個觀念已經深入人心。再加以鄭潛一而再再而三的立威和拉攏,在虎賁團裡,鄭潛的威望已經超越了虎氏三兄弟,成為了真正的核心。
正在分析著軍情的一眾將領看到真正的核心到來,滿滿當當的中軍帳裡,便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神使,這到底是怎麼了?國王怎麼又弄錯了?”虎威大聲的發著脾氣。先前臨冬城城門有一次弄錯,現在又弄錯。這樣的錯誤不可能犯兩次,直率如虎威也感覺到這中間大有名堂了。
“是故意弄錯。”鄭潛答著,走到了眾人圍著的地圖旁。
“這次他們既然是衝著我來的。大概將展示神蹟的這件事也已經計算在內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在雪狼營裡夾雜了怎樣的高手。倒是很讓人期待。”
“神使,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不宜硬拼,當以死守為主。”虎威分析著。
“我們現在的兵員不足五千。換平時,雪狼營因為裝備上佔著優勢,也要壓我們一頭。但這次有了神使的一百萬金幣,我們自己添置了一些高頭大馬以及一些裝備,可以和雪狼營一拼,但人數上我們是絕對劣勢。”
“雪狼營這次來了多少人?”
“這是虎良送來的情報。雪狼營這次共來了大約兩萬五千人左右。足足是我們的五倍。”
“怎麼會來這麼多?”
“他們將所有的兵力都用到了這次圍攻中,看來像是為這個事,早作了準備。不然他們不可能將一些退役的老兵都徵召出來。”
果然是一環套著一環的。鄭潛心裡透亮了。想來,王后應該是早算準了要拿虎賁團開刀。他在虎賁團立威的這件事,看情況是已經被對方掌握。正好趁著迷宮受損的機會,發動了這次襲擊。
幸虧沒有將那些被異獸之血染到的虎賁軍士的屍體帶回來。這次襲擊,他們肯定也將這一層算計到了。異獸之血的功效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鄭潛可以肯定,只要那些屍體帶了回來,對虎賁團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這些,從國王的時間掐的這麼準就可以看出來。
蛇族的行事,果然陰毒異常。這是要連他鄭潛和已經有了離心的虎賁團一鍋端。國王怎麼可能容忍一隻不忠於自己的軍隊存在呢?
“還有這些人。”虎威又遞過來一些畫像。
這些畫像上的一些白盔白甲的人,分明就是王室馬場上國王的護衛隊。
“下了血本了。連老底都掏出來了。”鄭潛笑了一下。同時,對虎良的效率感到非常滿意。雖說虎良桀驁不馴,但確是有真才實幹的。
“神使,到時,展示一下神蹟,讓這些雪狼營的雜碎也知道知道咱們虎賁團的厲害!”一位千夫長激昂的向著鄭潛請求。
“神蹟嘛……”鄭潛沉吟著。
神蹟這東西只有天知道怎麼展示,反正他鄭潛是沒有辦法主動展示的。
“神蹟這種事,用在最關鍵的時刻吧。現在只要我們能解決的事,還是我們自己來解決。”鄭潛只能如此敷衍了。
“不過。”鄭潛忽的眼裡閃出了陰冷的光芒,這是野獸才有的眼神。
“我很想看看雪狼營怎麼來攻寨。”
這種眼神,除了虎氏三兄弟,一眾將領都感到心裡一寒。這要殺多少人才能練成這種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