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無言以對了。平時他半句話佔了段魂的便宜,就一定得付出遠超過這半句話的代價來抵償。段魂還真是變性了。
“他……”虎威看著鄭潛,指著段魂的一晃一晃的背影,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算了。他不參與,我們自己幹。”鄭潛也不想捅破段峰是第二幕後指使的這件事。
“好,你說,怎麼幹?”
“現在,讓團裡的兄弟先休息下,一會我們直接去王宮。”
“你是說,逼宮?!”虎威的膽子雖大,但逼宮這種事他從來沒有幹過,有點吃驚。
鄭潛揚了揚手裡的段蕭的人頭。
“我們這不叫逼宮,只是讓國王出來認屍。還有,中軍帳那邊的屍體你們弄回了幾具沒有?”
“沒有啊,都叫雪狼營的人收回去了。”
鄭潛倒沒想到段峰將屍體收的這麼幹淨,“嗯。這樣啊。那就算了。讓給他們,效果也是一樣的。那我們先去團裡。”
兩兄弟策馬向著黑壓壓的重新列好隊的虎賁團奔去。
經過一場戰役,虎賁團也需要進行一番休整。鄭潛雖然心裡有些焦急,怕遲則生變。但是虎賁團以五千之數,對敵一萬五千名雪狼營老兵,雖說裝備和心理素質上佔有了一定優勢,但怎麼說對方人數也是己方的三倍,疲累不堪是肯定的了。
“那就先回營去休整下。”鄭潛向著虎氏三兄弟說道。
這次拼殺,五千重騎,折損有一千之數。打掃戰場之際,一千具屍體實實在在的擺到了鄭潛的面前。他的臉色又不好看起來。
正打算再像地下迷宮的時候一樣,對著這一千個兄弟下跪時,被虎氏三兄弟擋住了。
“如果你真的要這麼跪下去,那以後的仗還怎麼打?”虎威對自己的生死看的極開,所以對於戰場的死傷也看的極開。
沒有覺悟就上戰場的,不是虎賁團的兵。這就是虎威經常說的一句話。
“當著這麼多的弟兄的面,我叫你一聲大哥。”鄭潛將段蕭的頭往腰裡一掛。
“其實,團裡的所有比我年紀大的人,我都可以叫你們一聲大哥。當然,有些人也許我要喊他為大叔。這些都不重要。包括我是神使這件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兄弟們能在戰場之上活下來,讓我們一起陪虎賁團走的更遠。”
鄭潛的這番話是加大了聲音說的,故意夾了些霸氣在裡面,傳遞的很遠。
這話連正整隊離開的雪狼營將官們都聽的清清楚楚。
段魂和段峰自然也都將鄭潛的這些話一字不拉的聽了進去。
段魂的眼神有點複雜。鄭潛的這些話倒是很對他的胃口,但鄭潛的行事,又和他極為不相稱。沒有一件是他能看的慣的。
“段魂。”和段魂並排走著的段峰,輕聲的喊了一聲。
“叔父。”段魂在馬上不方便施禮,只欠了一下身表示躬身受教。
“這個鄭潛除掉神使的身份不論,將來會是一個人物。至少在氣量上,比你更勝一籌。”
“叔父何來此言?”
“呵呵。魂兒,我何嘗不想你更勝於他。只是你正氣有餘,邪氣不足。恐怕將來要吃虧啊。”
“軍人,當然以守正為本份。以報國為天職。”
“唉。你啊。所以說,鄭潛強於你的地方正在這裡。他是一個只問目的,不問手段的人。你受制於一些陳規,如果將來與他為敵,不會是他的對手。”
“叔父難道要我跟他一樣?萬萬不可!”
段峰輕嘆一聲。
“我怎麼會要求你與他一樣?我只是想讓你學得更多的變通。軍人,軍人,軍是由人組成的。人又是有七情六慾的,只有正沒有邪的人,你覺得是一下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