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候於王宮之外虎賁團的六千黑甲重騎,戰馬在這巨響之中受了驚嚇,前蹄紛紛揚起,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
“予……予……”虎威上下摩挲著著他跨下的黑色戰馬的頸,讓受驚的戰馬安靜了下來。他看向王宮那一片如烈日一樣明亮的光芒。
“糟了!”虎威心下已知不好,一夾馬肚,一抖韁繩。
“駕!”威虎第一個向著王宮的後園衝去。
虎嘯和虎門一看虎威如此,知他是擔心鄭潛安危,但他們也不能丟下虎賁團不顧,而且事先與鄭潛有約,所以虎嘯對虎門道:“三弟,我領一些兄弟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帶著剩下的兄弟在這裡守著。”
“好。二哥,大哥和四弟就交給你了。”虎門應聲道。
虎嘯向著虎門重重的一點頭。
虎嘯指名了兩個千夫長,帶領著沒有參加沙場之戰的精力充沛的兩千多虎賁團軍士,緊跟著虎威向王宮的後園去了。
馬聲隆隆。當虎威和虎嘯領著兩千多重甲騎兵趕到後園時,一路上的殘破景象讓虎威心裡的那份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四弟,神使!”虎威一時情急,也顧不得跟鄭潛約好的人前稱神使的約定,人未到後園,聲音已經先傳了進去。
王宮的後園,比虎威前面看到的王宮群殿景象更加殘敗。
這裡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地上千瘡百孔,高牆坍塌,後園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很深的大坑。
虎威看到獨角神獸繞著大坑不停的繞著圈,眼裡盡是悲傷神色。
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的虎威,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催馬向著這個深坑跑去。
虎威的視線落向深坑的底部時,驚的差點從馬上跌落下來。
深坑的坑底,鄭潛的臉在笑著,只是因為失血太多的原因,而沒有了血色,蒼白的可怕。鄭潛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灰暗的眼睛裡透著死亡的氣息。
與鄭潛的腦袋相連的,是一幅完整的骨架。
鄭潛的血管肌肉已經不知所蹤,能清楚的看到稍帶著彎曲的頸椎骨,插在他的腦袋上。
在骨架的周圍,盤旋著由純粹的血液組成的血條。這些血條大約都只有拳頭粗細,像被什麼力量鎖住了一樣,凝而不散,以骨架的每一根骨頭為中心做著螺旋運轉。
另有一些血條,有規律的向著鄭潛頭下的斷頸流去,他的斷頸便將這些血液吸收了進去。
“四弟!”虎威一聲慘呼,翻身下馬,跳向了坑底。
如此情景,鄭潛豈有命在?虎威這條血性的漢子不禁淚流滿面了。
他顫顫的跪倒在鄭潛的身邊,伸出手,覆蓋在鄭潛圓睜著的雙眼之上,向下抹了一下。
“是誰讓你變成這樣?是誰讓你死不瞑目?”虎威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他的粗大的手抹過鄭潛的臉之後,從手掌下露出來的鄭潛的灰暗的雙眼,依舊圓睜著。
“四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你就安心的去吧。”虎威又伸手平平的抹了一下鄭潛的臉,他淚眼模糊。
可鄭潛的眼睛依舊圓睜著。
虎威看到鄭潛連抹了兩下,依舊不能安心的走,心裡更加的悲痛。
“四弟,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一定都替你完成,你放心好了。”
這個年青的四弟,這個無可置疑的神使,他對虎賁團作的一切,都在虎威的眼前一一的閃過。往事歷歷,而一晃之間,天人永隔。
戰場無論何時都會上演著這樣的生離死別,虎威作為一軍主帥,自然是見識的多,如同醫生見慣了生老病死,對於生死原也看的極開。
只是這個四弟,於虎賁團有大恩。大恩未報,卻讓他身死,虎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