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虎門族長的聲音在議事堂的封閉著的四壁之上撞擊迴旋,嗡嗡作響。
虎門族長是一個快要進入到高階霸宗層次的人,他的聲音裡有著一種催人心志的霸氣。這種聲音撞在鄭潛這個初級霸宗的耳膜上,使鄭潛感到一陣氣血翻湧。但這些氣血翻湧,經霸神錘稍稍的調理之後,又開始中規中矩的各歸其位了。
虎門族長說話之後,一直都在仔細的看著鄭潛的臉色。鄭潛的臉色在他的霸氣之聲裡,只是稍稍的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這讓虎門族長的心中十分震驚。
看看虎門的兩位長老,就明白為什麼虎門族長這麼震驚了。
虎門的兩位長老雖然還坐的筆直,但是他的鼻腔裡,都滲出了兩條細細的血絲,神情痛苦,看情況正在用功抵抗著虎門族長的聲音對他們的衝擊。
風元老沒想到族長會來這一手。
鄭潛沒震住,卻讓自家人受了內傷。風元老頗有些不滿的看了虎門族長一眼,手指輕彈了兩下,一個結界便在兩個長老的周身升起。
“多謝風元老。”兩個長老齊聲道。
風長老含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鄭潛。
鄭潛似乎半點都不受虎門族長的霸氣之聲的影響,依舊那麼鬆垮垮的歪在下首的坐椅上。這讓風元老的眼睛一亮。
在座的人之中,功力有高有下;風元老的等級也不是最高,但是他的年紀了閱歷,卻是公認的虎門第一。現在看到鄭潛的這種表現,風元老似乎想到了什麼。
“族長,你要想說明什麼,就直說。像暗中使壞這種事,還是少做點的好。這個對我沒用的。”鄭潛帶著一些譏色,向著虎門族長道。
被鄭潛當面道破了心思,虎門族長本就陰沉的臉,此時就更陰了,黑黑的像變了天。
“鄭潛,你不要含血噴人。”虎門族長道,“我會為你一個小輩使壞?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看高看低,這種事不好說。你還是解說你的機關裝置吧。”鄭潛笑道。
虎門族長看到鄭潛那副壞笑,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有著四位元老在場,他真想上前一巴掌將這個讓他不爽的小子,拍成肉泥。
“族長,正事要緊。”雲元老淡淡的說了一句。
四位元老在虎門的輩份極高,就是虎門族長放到他們面前,也都是小字輩。雲元老發話,虎門族長自不好不給他面子。
“那個裝置,可開可不開。如果事先得到了允許,外族人是可以透過的。但是如果沒有得到允許,私自透過的結果,你也聽說過了。那天,你透過虎門秘道時,裝置是開著的,沒有虎門血脈,憑你就想透過虎門秘道?真是笑話!”
聽到虎門族長說完,鄭潛已知中計。
只是他還不確定虎良是有心還是無意。如果虎良是有心,對鄭潛的打擊還是有一些的。虎賁團裡的人,都被鄭潛看的比虎門還重。虎良也順帶著沾了鄭潛的這個慣性思維的光,也將他當著了自己人。被自己背後捅一刀的事,是鄭潛十分深惡痛絕的。
如果虎良是無心,那麼只能說明,虎門族長在大長老的這件事上,早就對他產生了懷疑,只是一直都苦於拿不到證據。
有心也好,無意也罷,虎良總之是脫不掉干係的。
鄭潛驟然又想起來,虎威是二長老的人,虎牙是大長老的人,而被關押的虎平川是三長老的人。虎良是誰的人,卻一直沒有弄清楚。
莫非,虎良和虎門族長是一路的?鄭潛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向了虎門族長。
“哈哈,哈哈,小子,你就算現在明白了,為時已晚了。”族長看到鄭潛臉上的疑惑,這才覺得像出了一大口惡氣一樣,開懷大笑起來。
“既然知道了,鄭潛,你還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