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問著。
“你是因為錢的事情被弄進來的?”鄭潛看著對方。
“是啊。我就是因為錢的事情被抓進來的。算算時間,現在也有十多年了。”漢子似乎感慨了一下。
“十多年?你犯的什麼事?似乎事很重?”鄭潛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做,準備聽聽故事打發時間。
“犯事?我從來都沒有犯過事,只是因為我坐的這個位置讓人眼饞而已。”漢子苦笑了一聲。
“哦?說說看。”
“我是虎牙的前任軍需官,也是虎門中人,我叫虎平川。小兄弟,你聽過虎威的名字沒有?”
鄭潛一驚,“聽過,怎麼你跟他有關係?”
“我被抓進來的時候,他還只是虎賁團的一個偏將,那小子從小就力大過人,我當時就覺得他將來的成就一定會很大。呵呵,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現在聽說他是虎賁團的主帥了?”
鄭潛點頭,“既然你認識虎威,他怎麼不救你出去?”
“救?怎麼救?這是家法,虎威雖然是虎賁團的主帥,但在虎門之中,只是一個小字輩,還輪不到他說話。”
鄭潛明白了,東城的虎門與北城的段氏其實都是一樣的,世家大族裡長幼有序,虎威雖然貴為虎賁團的主帥,但是在家族裡,只是一個後起之秀而已。
“你是怎麼進來的?”鄭潛有興致了。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說也說不清。我能坐上軍需處長官的位置,主要還是因為虎門的三長者的功勞。你也知道,只要做到這個位置,被人送些禮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生事謹慎,一般大的禮是不敢收的。卻被虎牙舉報,在我的住處裡,發現了埋在地下的四箱金幣,有百萬之多。因此我就被抓了進來,幸好有三長老力保,才不至於人頭落地。三長者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但是苦於人髒並獲,想說也說不清。”
虎平川只是輕嘆了一聲,似乎這十幾年的牢,早將他的銳氣磨平了。
“難道虎門中就沒有一個人,能明查秋毫?就沒有人能替你伸冤?”鄭潛眉頭揪在一起。
他看到了虎門的內鬥。這是世家大族的通病,虎門也沒能逃的過去。
鄭潛最不希望發生的就是內鬥,但偏這些事如影隨形,他在哪裡都能撞見。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點沒錯,但現在情況不同,如果再有內鬥,臨冬城與帝都的這場仗,必敗無疑。
“虎……前輩,你有沒有想過要懲辦陷害你的兇手?”鄭潛道。
虎平川搖搖頭。
“小兄弟,看你也是虎門中人,應該是虎賁團裡的兵士吧。如果能懲兇,三長老早就替我出頭。現在已經這麼久,虎牙軍需處的位置也已經坐穩了,只要他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我,那個位置就讓他坐去好了。”
“你的意思是虎牙嫁禍於你?”
“除了他,還能有誰?而且,虎牙是大長老的人。大長老和三長老一直都不對,大長老借我這件事,讓三長老在族裡丟了大臉了,他那個派系的人物,現在也強勢的很。只有二長老兩不偏幫,虎威是二老長那一脈的人,所以他的主帥位置坐的也很穩。”
鄭潛聽到虎平川說的這些,頭皮有點麻。這些成精的老東西十分難對付,段峰就有一個先例在那兒。如非迫於形勢,鄭潛也不想捲入到虎門的家事之中。但現在的這種情況,他卻不能不管了。
“虎前輩,既然你是虎威的熟人,那麼這件事我就必須要管一管了。”鄭潛沉聲道。
“小兄弟口氣不小啊。哈哈,我真羨慕年輕人的豪氣啊。可惜我在這牢裡磨的時間多了,早就沒有這份豪情了。”虎平川有些悲涼的說道。
“放心,這件事,交給我。”鄭潛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會讓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