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長的血紅色的刀芒流動著,刀芒的後面,憑空忽然冒出了一個人來。這個人,正是帶著一點陰冷笑意的鄭潛。
唐積利一掌拍空,知道對方不是易於之輩,收掌喝道:“你是什麼人?”
“你們打的很歡暢啊。”鄭潛一抖手,刀芒收去,只留著虎骨匕的刀鋒閃著清冷的寒光。
唐積利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一身黑色奇異服裝的小子。如意蛇鱗甲包裹著鄭潛,讓他的霸氣與外界隔絕,但是總還有些微的能量波動擴散到了空氣裡,以唐積利的功力,這些微末的能量波,就足已讓他窺知鄭潛的實力了。
“一箇中級霸宗?”唐積利有些愕然了。
中級霸宗他見的太多太多,與他而言,中級霸宗只是個很下層的存在。今天他出了手,卻不能阻止一箇中級霸宗在他的面前殺他的人,這個意外就有點大了。
唐積利實在不能相信鄭潛憑著中級霸宗的實力,能讓他吃這麼大的暗虧,心裡傲氣陡升。如燒紅的烙鐵一般的雙掌被握成拳,拳頭周邊的空氣又發出了一陣音爆之聲。
鄭潛藉著雙重瞬閃佔唐積利的一點便宜,但是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大高手,他還沒有狂到不知死活的地步。雖然他是一派雲淡風清的樣子,實際上全身無一處不是緊繃著的。
“大人,讓我來。”唐拉德從旁上來,冷冷的盯著鄭潛。
唐拉德的實力比唐積利低,但是他也能夠感知的出來,鄭潛只是一箇中級霸宗。唐拉德絕對的相信唐積利是霸天大陸和食骨深淵這兩個空間裡,除唐家堡的堡主之外的第一人。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一箇中級霸宗會給唐積利吃這麼大的暗虧的。
但是事實又擺在面前,豬人眼看著是活不成了。於十幾萬的魔獸與亡命徒之前,鄭潛這個中級霸宗竟然悄無聲息的奪去了一個唐積利要重賞的魔獸性命,這比用鞋底打他的臉還讓他難堪。
唐積利心裡有氣,本想自己親自上前,見唐拉備自告奮勇,略一沉思,也就應允了。
唐拉德幾個跨步便到了鄭潛的面前,他盯著鄭潛手中的虎骨匕。
唐拉德的眼神順著虎骨匕的森冷刀鋒往上到虎骨匕的傳承珠,再由傳承珠到虎骨匕的白色骨柄,往上看向了鄭潛的如意蛇鱗甲,最後他的眼神定在了鄭潛的臉上。
“你為什麼要殺我們的人?”唐拉德問道。
“我本來要殺的就是你們的人,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鄭潛笑道,手腕一轉,虎骨匕消失無蹤。
“你知不知道你殺他的代價是什麼?”唐拉德寒著臉問,他的手指著正躺在地上,嘴裡不停冒著血塊的豬人。
“我和他無怨無仇,本也不想殺他。要怪只能怪他跟錯了人。”鄭潛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卻陡然的提了起來,“你們誰要想和他落得一樣的下場,就繼續跟著唐家堡的人!”
鄭潛是向著跪伏於地的十幾萬唐積利從永恆之塔下層收服的人曾喊著的。豬人是唐積利想要樹立的榜樣,唐積利想讓這些獸與人知道,只要忠於他唐家堡,會得到很大的回報。但是這個想法,被鄭潛無端的破壞掉了。
攻打天陣已經有好幾天,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進展,唐積利的心裡本來就憋著很大的火,現在被鄭潛這一撩,火已經燒到了頭頂心。要不是鄭潛忽然使出來的雙重瞬閃讓他有些忌憚,他早就將鄭潛打成焦皮了。
當著十幾萬的獸與人的面,被鄭潛搶先贏了一局,這個面子是怎麼也得找回來。但是唐積利比較小心,此時鄭潛的底他還不是十分的清楚,他必須伺機而動,先輸一局的情況下,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
這些魔獸與亡命徒最相信的就是實力,在他們的世界裡,實力代表一切。如果唐積利再不小又被鄭潛拿了一局,不管這中間有沒有意外,那些魔獸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