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順著盒蓋又爬向了整個寒鐵盒,不一會兒的時間,寒鐵盒便被這些滋滋亂響的電流爬滿。
大寒鐵錦盒漸漸的浮空,平齊到鄭潛眼睛的位置,盒蓋便緩緩開啟。
盒蓋開出一條縫時,鄭潛便看到這條縫隙裡有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透出來。
光芒不是很熾烈,給人一種很柔和的感覺。當整個盒蓋開啟的時候,盒內淡淡的光芒便將鄭潛所處的樓臺映照的有些迷濛起來。
鄭潛將手伸進了寒鐵錦盒之內,從盒內搬出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古鼎。
那些淡淡的光芒便是從古鼎之上透出來的,當鄭潛雙手捧著古鼎之時,他清靜如水的心境,竟然像是被投下一個石塊,鄭潛能清晰的感覺到心裡的那種顫動。
月鼎出世了。
樓閣之下的雲海毫無徵兆的忽然激烈的翻騰了起來,就像是燒開的沸水。而先前看上去有些迷朦的天空,則像是被一塊黑布遮住,很快便暗了下來。
這一切進行的都很快,這一片空間裡很快便完全被一片黑色吞沒。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則是鄭潛手裡的月鼎。
月鼎的鼎體是一個半月形狀,半月之下是一個連座,中間很細,最下方的底坐很窄,整個月鼎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號的精緻古典酒杯。
鄭潛將月鼎放到了自己身前的地上,從月鼎上的散出來的柔和光芒將鄭潛的臉也映現的十分柔和。
鄭潛俯身向著月鼎的鼎內看去。
說月鼎是一個大號的古麴酒杯,這次倒真有些恰如其分了。這個酒杯裡現在就盛著半杯清洌的酒,一**半圓的月亮被映在了鼎底。月鼎的光芒,似乎正是由著這個月亮散發出來的。
鄭潛看著月亮想著什麼,忽然一下子就驚覺了過來。今天的日期應該是十一二的樣子,如果天上有月亮,正好和月鼎裡的月亮的形狀相同。難道說月鼎的這個月亮是可變的?在時間的不斷流逝裡也會月圓月缺?
鄭潛獨坐於樓臺之上,也沒有顧得上抬頭。如果他抬起頭來,他就會看到,與月鼎裡的月亮對應著的,是在這片漆黑的空間裡,天上也同時出現了一個與鼎底月亮相同形狀的月亮,正高高的掛在天上。柔和的光芒傾灑而下,使得這片空間裡更增添了一絲朦朧。
鄭潛的雙手扶住了月鼎,手指上的顫動讓月鼎之內的清洌如酒一樣的水面輕蕩了起來,大半圓的月亮在水面的輕蕩之中,也打起了一道一道的折皺。
與此同時,天上的那個月亮竟然也同步的折皺起來,連同朦朧而柔和的月光也顯的有些凌亂了。
鄭潛卻全然沒有顧及到這些。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月鼎裡的酒。
他的嘴唇有些發乾,一種很是飢渴的感覺從他的心裡升起來。他用舌頭tian了tian嘴唇,卻愈加的顯的乾渴難耐了。
月鼎裡的酒晃動著,清醇可人,鄭潛的意識很清醒,但是他的手卻不受自己控制的將月鼎舉了起來,舉到了嘴邊。月鼎裡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召喚著他,好像一個絕色美女在不斷的向他招著手似的:“來呀,來呀。”
“來就來,老子還怕你?”
當然,這只是鄭潛心底的聲音。他一仰脖,咕嘟咕嘟,將月鼎裡的酒一飲而盡。喝相那叫一個饞啊,連吞帶咽的,從嘴角漫出來的酒還灑了一身。
鄭潛舉著月鼎狂飲的同時,樓臺外天空上的那**半圓的月亮忽明忽暗著。
此時,還起了絲絲的風,在樓臺四周盤旋。
“痛快!”
鄭潛倒真像是浮了一大白的草莽英豪,差點就直接將月鼎從手裡扔出去。一念尚醒,月鼎終沒有離手。
鄭潛很誇張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股酒氣從他的飽嗝裡直衝樓臺之外。他感覺到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