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笑弄出來的開山巨斧停在了甲祖的腦海玄關處,正在一點一點的切割著由甲祖的神識保護著玄關關隘。
巨斧並不銳利,但是切割卻異常的順利,眼見著甲祖的玄關要被攻破在即。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你很了不起嗎?”流螢笑輕巧的笑著,連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
她明知道此時的甲祖沒有半點的餘暇來回答她的話,但是她卻十分高興的用這種方式來折磨這個在神罰之地曾不可一世的神。
甲祖當然不可能是一位高位神,他只是得到了一位高位神的救贖,他現在的地位類同於蛛背鐵螳曾經在神界的地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中位神。
高位神可以賜於別人中位神的資格,這也是神界的一種潛行的規則。但是中位神卻不能賜予別人低位神的資格,高位神可以說才是神界真正的神。而中位神和低位神們,只能是打工者的角色。
既然分野這麼明顯,流螢笑折磨甲祖的行為其實沒有半點的意義。但是流螢笑卻樂此不疲。這個情況要是讓鄭潛知道了,又會生出一大堆感嘆來。
鄭潛的眼中,只見到甲祖的九個獸頭上不斷的有血湧出來,九個獸頭像是從血裡面撈出來的一樣,很有些慘不忍睹的樣子。
“怎麼,不跟我拼命了?”流螢笑繼續笑著甲祖。
甲祖利牙咬著嘴唇,深深的陷了進去。
腦海玄關攻破再即,甲祖即將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廢人。
“可恨!”甲祖大有一股壯志未酬的悲壯。
“咯咯咯咯……如果你現在求我,也許我可以饒你一命,我很善良的。”流螢笑的這個聲音卻是透過了空間屏障,直接傳到了鄭潛的耳中。她可不是隻說給甲祖聽,同時也是說給鄭潛聽的。
鄭潛皺了一下眉頭:“霸天神陣,你帶愣著幹嗎?這個時候,就是體現你代言人的作用的時候。”
“啊……哦……”霸天神陣木呆呆的像是被誰點了啞穴,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
“不知道怎麼說也沒有關係,但是一定要學著說。沒有誰天生就會幹代言人對不對?這是一種工作能力,而工作能力是需要不斷的從實踐中培養的!”鄭潛鼓勵著。
霸天神陣再也抵不過去,騰的從鄭潛的手臂上彈出來,擴成一個磨盤大小的樣子,準備隨時給鄭潛代言。
鄭潛偷著樂了一把,但是臉上卻還是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必須要鼓勵霸天神陣,讓這老傢伙努力的作好代言人的角色。
流螢笑似乎覺得這麼玩下去沒有意思,開山巨斧準備做最後一擊。
“等等……”一道很微渺的資訊直接傳了進來。
聲音很細很輕,但是在一片哭笑的聲波之中,卻很清晰的傳遍了火湖的湖底的每一個角落。
“咦,是你?”流螢笑愣道。
“給我個面子,放了他吧。”
這個很輕的聲音,甚至輕到連鄭潛都分不出是男是女。不過這個聲音的能量著實不小,鄭潛能聽的出來,流螢笑對這個聲音有些忌憚。
“你不在你的萬靈洞裡待著,怎麼有心思跑到我的地界裡來了?”流螢笑沒有笑。
“甲祖也算是我的一個門生,如果你方便的話,就給我一個面子,饒了他這一回。而且,我們先前也有過協議,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協議?咯咯咯,你說的那個東西?你們有遵守嗎?如果你們遵守了,嘯天至於隕落嗎?”流螢笑的笑聲裡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傷。
鄭潛的心卻一下子抽緊了,他的耳朵豎了起來,要將每一個位元組都聽的清清楚楚。
霸神訣和霸天神陣也抱著同樣的心思,霸神鄭嘯天的隕落幾乎是神界的一個隱秘,沒想到在流螢笑這裡,卻似乎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