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面頰便繃得更緊了。
南宮羽慢條斯理的放妥他的長槍,故意用一種平淡的口氣道:
“犯不著氣餒,毒魄,就算這一次失手,還有下一遭,我就不信姓崔的次次會鴻運當頭,咱們後勁正長著……”
毒魄搖搖頭,聲音從齒縫中迸出:
“那崔秀真是奸滑狡詐,機靈如鬼,他不但臨危不亂,還能在生死交關之前付思出一套因應的方法,時間、距離、動作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更連我這邊的可能措施也有了預估,只差一步竟被他逃出生天!”
南宮羽瞪著眼道:
“他真有這麼行法?”
毒魄十分仔細的將他入屋狙殺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尤其對崔秀的突脫方位感覺意外,他承認,在這種情況下,姓崔的仍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在臉上重重抹了一把,南宮羽道:
“他娘,要是你能逼得姓崔的從視窗往外逃,他就包管死定了,我不扎這王八蛋一個透心涼,便不叫‘七巧槍’!”
毒魄嘆了口氣:
“姓崔的一定明白視窗那條路是條死路,這才冒著頭破血流的危險硬朝屋頂上撞,南宮,我何嘗不希望逼他來就你的槍尖?”
南宮羽忽然笑道:
“對了,毒魄,那他孃的什麼賽玉環,長得是個什麼模樣?可有外傳的恁般風騷生猛?”
毒魄斜睇了南宮羽一眼,無精打采的道:
“暗影裡我僅只一瞥之後她就從活人變成死人,而且還是個被砍成兩半的死人,南宮,你問我那賽玉環是否有外傳的風騷生猛,我和你一樣不知道,我知道的是當我看清楚她的時候,業已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南宮羽捉狹的道:
“辣手摧花,毒魄,你也真叫狠著哪……”
毒魄道:
“當時逼於形勢,不得不立做反應,如果可能,我的確不願殺她,到底,該死的不是賽玉環,是崔秀那畜牲!”
南宮羽沉吟道:
“毒魄,崔秀跑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得知道下一步去哪裡找他,方久壽口中,曾否透露過其他的訊息給你?”
毒魄恨聲道:
“沒有,除了‘鬼王旗’垛子窯,我所曉得崔秀落腳的地方就只有這一處,再想堵他,恐怕就不大容易了……”
南宮羽尋思了一會,道:
“暫且不用急,而姓崔的在經過這次劫難之後,亦必然處處小心,步步為營,要打他的埋伏,更須從長計議,我看不如讓事情冷一冷,反正咱們不止一個目標,何妨挑揀著下手?”
點點頭,毒魄道: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南宮羽放低了聲音:
“下一個,你中意的是誰?”
毒魄毫無遲疑的道:
“閻四姑,‘丈二紅’閻四姑。”
南宮羽道:
“我似乎聽你提過,這個婆娘又兇又潑又不安分,一向浪蕩得緊,好像,呃,她在外頭亦另有一座風流窩?”
毒魄道:
“不惜,在‘江都鎮’,閻四姑姘上一個屠夫,每待交班,她都會往‘江都鎮’跑,照理說,我們去那裡應該堵得著她!”
注視毒魄,南官羽道:
“聽你的口氣,莫不成還有什麼顧慮?”
毒魄緩緩的道:
“南宮,崔秀在今晚遭到狙襲,他一定會把經過報回去,如此一來,勢必提高閻四姑的警覺,有可能改變她慣常的生活程式及落腳地點,甚至龜縮於‘鬼王旗’老巢之內不出,真要這樣,我們下手就難了……”
南宮羽手摸下巴,深思著道:
“你回想一下,毒魄,當你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