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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比不上你的撐頭?”

毒魄忙道:

一記得帶壺酒,帶罐茶回來,趁著夜色,我們哥倆正好小酌幾杯。”

翻著白眼,南宮羽推門而出,同時,悻悻的丟下一句話來:

“要不要再帶個大妞給你樂合樂合?”

毒魄啞然失笑,耳聞南宮羽腳步去遠,他雙手枕到腦後,乾脆閉上眼睛默默養神;照他估計,在這荒村僻野,想弄點適口適胃的東西,怕也並不容易,南宮羽著想搞出些許成績,難免有得跑的了。

現在,屋裡很靜,靜得只有隱約的流水聲與毒魄自己細微的呼吸聲相互應合,由此,靜的神韻便越發襯托出來了。

忽然,毒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另一種聲音,另一種不是潺潺的流水聲,也不是他自己呼吸的聲音,那絕對是另外的某樁異響,像是,呢,什麼物體被拖動的沉滯聲音,而且,響動正逐漸移向這邊。

毒魄睜開雙眼,更加凝神聆聽,不錯,是有個聲音,音源的來處與接近的方位也如同他剛才的感應,顯然有什麼不速之客到達了。

屋裡尚未點燈,光度陰暗,一片昏黑,毒魄久處於黑暗中,視線所及,便習慣得多,目力亦較清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是不會愚蠢到再去燃燈,略一猶豫,他長身躍起,攀住屋頂一根胳膊粗細的橫樑,人就索性側臥其上了。

也不過半盞熱茶的功夫,拖扯的聲響業已來到門外,先傳來一陣吁吁的喘息聲--從喘息的起落差異,毒魄判斷至少有兩個人,但是,他們拖拽的又是什麼東西呢?而不管是什麼東西,路數似乎都不大對勁。

片刻之後,又響起了兩個人的隅喝低語,聽嗓調,是兩個男人:

“趙琛,實在弄不動了,我看就在這裡歇著吧?只不知這棟茅屋裡有沒有人住?”

叫趙琛的那一個聲音粗碩,語氣蠻橫,顯見是號莽夫:

“管他奶奶有人住、沒人住,我們且先用著再說,鹿哥,折騰了這一陣子,你還不心急?春宵一刻值千金哩,地方雖然簡陋,也只有湊合啦!”

於是,茅屋的木門被人由外推開,兩個人,不,正確的說,是三個人,緣因左右兩個人還挾著中間一個人,連拖帶抱的進入屋內,中間被挾持的這一位,似乎已經失去知覺,整個身軀軟綿綿的依搭在兩側二人的手臂上,一雙腳也毫不著力的拖在地下,頭頸垂俯,猶不停的隨著身子的移動而搖晃……

進屋的人第一個目標就是尋找床鋪,他們當然很快就找到了,他們尤其驚喜的發現,床鋪尚不止一張,且是成雙成對的呢。

兩人合力,把形似癱瘓的這位平置到矮鋪上--屋內光線雖然沉暗,樑上的毒魄,卻仍能一眼看出,躺在床上的人,竟是個女子,更且是個豆寇年華,輪廓不錯的女子。

那個男的透了口氣,吩咐另一個:

“趙琛,屋裡太暗了,找找看哪兒有燈燭,先亮個光--”

木桌上現成就有一盞油燈,燈碗內蕊粗油足,叫趙琛的仁兄抖開火招子點燃燈火,屋中頓時大亮,在青黃色的光輝映照下,這位趙琛果然是個寬臉虯髯、虎背熊腰,近似猛張飛型的剽悍人物!

被趙琛稱為“鹿哥”的朋友,比較起來卻要標緻多了,也體面多了,三十出頭的年紀吧,白淨淨一張面孔,劍眉星目,唇著丹朱,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襲月白錦袍,還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哩。

等毒魄再度細瞧矮鋪上那位人事不知、正暈天黑地中的大姑娘,這一驚几几乎將他從屋頂橫樑上摔下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赫然竟是“巨鵬灣”“危家堡”的二小姐,“小風鈴”危蓉!

剎時間,各種疑問、各種揣測,立刻潮水般湧進毒魄的腦袋,並總結成連串的問號,但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