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重重的磕上幾個頭,來表達我這幾年的歉意,雖然我知道這彌補不了什麼,但是現在這也是我僅有的一點贖罪的辦法了。
我磕了三個頭,我媽依舊站在那,沒有說任何話,可能她是傻了,可能她在想些別的。
我見她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在那抽泣著,我控制著情緒說:“媽……讓你擔心了!!”
這時候我媽才緩緩的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哭著說:“小輝,起來。”
“媽!”
“起來。”我媽說著強行把我拉了起來,然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上樓說吧。”
我看著我媽,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冷靜,冷靜的有些讓我不知所措。
回到家,我媽給我下了碗麵,什麼也沒有問,安靜的看著我吃完,那一碗麵條,一開始我吃的很慢,甚至是一點一點的咬著,難以下嚥,後來我咬了咬牙一口氣吃光了一碗,擦了擦嘴,我媽才說:“這次還走嗎?”
我搖搖頭說:“不走了。”
“不走了,就踏踏實實的。”
“媽,你這樣,我心裡很難受,要不,你打我一頓行嗎?”我問。
“你小的時候,我沒打你,現在你長大了,晚了。”我媽嘆著氣說,我能感覺的到她對我的失望,以前我學習好一直是她的驕傲,可現在呢?我一無所有,還蹲了幾年牢,對任何人,任何家庭來說,這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我慶幸出來的那天,我媽沒有去接我,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媽早就知道我哪天出來,只是她根本就沒打算去,她說人這一輩子,只要有了汙點,就一直存在,無法抹去,她不想在我單薄的身體上在壓上巨石,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絕大多數都不會在想進去,所以,他們會強制自己重新開始,當然也有一些死性不改的,但是我媽不相信我是那種死性不改的人。
之所以對我冷漠,是因為她除了能跟我說一堆沒用的大道理外,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她已經沒能管的了我,現在在管我,反而會讓她覺得她原諒了我,會繼續胡來。
沒錯,從這天之後我對我媽充滿了敬畏,每次一想到我媽,我就再也不想去過那些提心吊膽的生活,這樣的忐忑,持續了有些日子。
可能我媽以前就是那樣,無論我做什麼事情,她都以為我有分寸,以為我有主見能自己做好,現在也是如此,或許在別人看來,她不是一個好媽媽,但是在我看來,我媽是最好的媽媽,只是她的教育方式,讓她失敗了一次,不代表她會失敗一輩子。
我跟我媽說了寧夏的家裡出了點事,我媽說她已經知道了,我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不用管她,我除了心裡很難受,沒有任何辦法。
我在家裡呆了兩天,除了給寧夏的媽媽送吃的,就再也沒出去過,這天晚上我實在是心裡堵得慌,去市場買了很多菜,晚上給寧夏她媽送完飯之後,回去跟寧寧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又從樓下買了兩瓶白酒上來。
寧寧就挺意外的問我:“喲,今天遇到啥高興事兒了?咋還要喝點啊?”
我就笑了說:“我就是想喝點,你陪不陪我喝吧?”
她就一點都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接過了一瓶白酒,然後用牙一咬瀟灑的弄開了瓶蓋,然後說:“喝就喝,誰怕誰!”
我們倆個對著那一桌子菜連喝帶吃的很是開心,她也在和我天南海北的聊著,給我講她唱歌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人和事兒,我也給她講了我在J市的那些驚險經歷,只是對於我和寧夏的事兒我只字未提。
可是喝著喝著,寧寧突然就變得悶悶不樂了起來,只是喝酒卻不再說話了,我就問她怎麼了,她就舉著杯子醉眼朦朧的問我,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
我立刻就搖搖頭說不是,問她怎麼這麼說,她卻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