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外。
我看到是她,一下就愣住了,而她就也抬起了眼睛看著我,雖然剛剛我的腦子裡想到的全都是她,可是當她真的就這麼站在我的門外的時候,那些所有的擔心,那些所有的問候,卻都在我的胸中哽咽住了,最後從我口中說出的也只是一句乾澀的有事兒麼。
她輕輕的咬著嘴唇,用我最熟悉的角度,露出那顆小小的虎牙,她垂下了眼,用我最心疼的表情,遲疑著,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對我說:“有事兒。”
或許與她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我生命中的久別重逢,但是此刻我卻只能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讓她走了進來。
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而我也不知是否該關上她身後的門,好在還是她先開了口對我說:“那天裝作不認識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我也真的慌了,然後我也不知怎麼想的,就是不想出聲,然後就索性裝作不認識你了。”
我點了點頭,似乎完全能理解她當時的感受,只是當她說完後氣氛就再次的沉默了下來,而我想了下,覺得似乎是該輪到我說話了,我就勉強的笑了下,然後問她,“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我看他對你很不錯。”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被幸福填滿的微笑,低著頭柔聲的對我說:“那次,我哥打完你之後,我就知道我們再也不可能了,我就知道,你會離開我,後來的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有一天我就在路上走著,漫無目的的走著,然後看到幾個人組成的樂隊在街頭賣藝,我忽然間就喜歡上了樂器,我覺得無論是打鼓還是吉他,都特別帥,後來,我就去報了班學吉他,那時候我一天沒別的事幹,一門心思全撲進去了。
我想一天可能有十個小時以上我是跟琴在一起的,即便睡覺的時候都是,我學的很快,成績也一天一天下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加入了一個樂隊當替補吉他手,然後那段時間,我學習了很多知識,那個時候他上大學,他也玩過樂隊,我們的鼓手跟他是朋友,有一次小型的商演,樂隊就讓我上場壓壓場,增加點經驗,也就是那次,他看完我們演出的時候,問可不可以請我吃飯,然後吃飯的時候他跟我說,我特別讓人著迷,他被我深深的吸引了,後來,他為我寫了一首歌叫《為愛痴狂的女孩》。”
為愛痴狂?這不是上學的時候,聚會那天果果給我唱的麼?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都特別愛聽,果果也愛唱。
我聽到後不知為什麼,也感覺到了她語氣裡那種甜蜜的幸福,不過,我卻沒有一絲的不爽,反而很欣慰,如果這真的是她的幸福,我為什麼不祝福她呢?
“那首歌很好聽吧?”
她笑了下,輕輕的點了點頭,只是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其他的事兒一樣的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說:“他是第一個說我不漂亮的人,可能是故意的吧,他又說我讓他著迷,為了讓我記住他吧。”
我聽完後就有些默然了,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但是她卻又莞爾一笑對我說:“對不起,說了這麼多沒用的,其實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我現在過的很好,跟他結婚後,我相信他也會給我想要的幸福,我今天白天就已經把咱倆的事兒都告訴他了,是他讓我過來跟你說清楚的。”
我點點頭,臉上也終於露出一個欣慰而又苦澀的笑容,我想再說些什麼祝福的話,可是發現話到嘴邊說出的也只不過是一句:“那就好。”
倆個人的話似乎已經說盡,她看了一眼我住的這間客房,似乎想找些什麼我住在這裡的證據,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找到,她的雙眼立刻就變得有些溼潤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我就站了起來對她說:“回去吧,很晚了,別讓他擔心你。”
我的話讓她的身體不禁徒然的震了下,不過她就也是立刻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