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那天在看守所,趙斌讓我把他床底下藏的那十五萬拿給老太太,可以說他當時是已經確定自己必死的情況了,所以那種行為就相當於是在分配遺產。
可是他為什麼只分配了自己的錢,卻並沒有分配他的房子啊,要知道他的房子可比那十五萬塊錢值錢多了!!
而且透過跟老太太的交談我知道,趙斌父母雙亡,其他的親人也早已過世,從小就是自己一個人長大的,而且我跟趙斌接觸這麼長時間,也沒發現他跟哪個女人很親近。
也就是說他如果死了,他的房子連個繼承人都沒有,想到這兒我就開始覺得越發可疑了起來,因為我絕不相信一個知道自己必死的人,只記得分配自己的錢,卻忘了分配自己的房子!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早寫好了遺囑,只是我不知道,或許給以前哪個他深愛過的女人,畢竟他也算得上是在刀頭舔血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做掉了,這種事情肯定都會事先有過準備。
但是當我想到了眼鏡女說的那句話的另一個版本,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有王震鈴告訴我那個自首的小子會指認趙斌,不過那時我剛結束跟王震鈴的通話,再給遊紅塵打電話的時候,那個自首的小子就已經死在了裡面。
當然還有最後趙斌一再的向我確認我是不是要派人去殺他,當時我真沒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當我把每件事情聯絡到一起,一個驚人的脈絡突然在我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我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冰冷無比,回屋抓起了外套就朝門口走去,而這時正在試衣服的陳圓圓就在房間裡喊我去幫她拉拉鍊,可是我卻只是沉聲的說了句我出去一趟,便咣噹一聲關上了門下了樓。
到了樓下,我直接招手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陳圓圓就開啟了窗戶,從上面伸出個小腦袋問我:“喂,你去哪兒啊?”
我卻沒有再回應她,就讓司機開車了,我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是陳圓圓打來的電話,不過我卻並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關了機。
車在趙斌那棟老舊的居民樓下停了下來,我下車後,仰起頭望了一眼四樓那扇開著的窗戶,然後便深吸了口氣走進了那扇單元門。
咚咚咚,隨著我三聲的敲門聲,裡面很快就有人用機警的聲音問道:“誰啊?”
我聽的出那是趙斌小弟的聲音,便沉聲回答道:“是我。”
屋裡的人立刻就聽出了我的聲音,然後給我開了門,滿臉笑容的對我熱情道:“輝哥,您來了啊!”
可是我的目光卻瞬間就從他的肩膀處越了過去,掃向了屋裡,然後冷冷的問他道:“趙斌呢?”
我的態度讓他楞了下,不過他還是立刻就回答我說:“斌哥在屋裡。”
他說著就讓到了一邊,而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趙斌也正好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我臉上那冰冷的神情,他卻笑了下說:“輝哥,來了。”
似乎我的突然出現,就已然讓他知道了我的來意,不過看到他笑,我便也跟著笑了起來,只不過我們兩個人的笑裡都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兩個人無聲的對視。
然後我看了看身邊他的那兩個有點不知所措的小弟,便對他說:“讓他倆出去逛逛吧,在你這兒憋一天了,也讓他倆出去透透氣!”
趙斌就說了句好,他的兩個小弟雖然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是我們兩個大哥都說話了,他倆就也只能拿了兩包煙,一臉疑惑的說下樓轉轉,有事兒就給他倆打電話,他倆立刻就回來。
趙斌就擺了擺手,他們兩個就出去了,而他們兩個出去之後,趙斌就衝我伸了伸手讓我隨便坐,然後他便轉身去冰箱裡取了兩罐冰鎮啤酒,一人一罐的放在了自己和我的面前。
他看我坐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