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蔓盯著花籃裡面的花瓣,色澤豔麗,卻還沾著露水,想是剛摘下不久。她知曉,墨如淵的確待她不同,卻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她的爹爹是寧太傅。
寧蔓問道,“阿紫呢?”
“阿紫姐姐收集晨露去了,她說用花瓣上的晨露煮茶,茶水之中有著一股清香,她說娘娘若是喝了晨露茶,今晚一定能給聖上留下好印象。”
寧蔓眉頭一皺,阿紫一向穩妥,想不到今日也陪著阿璇胡鬧,她捻起幾片花瓣,湊在鼻間嗅了嗅,果然清香怡人。
阿璇又道,“若是娘娘為聖上誕下一兒半女,以後在深宮之中也是一個依靠,何況娘娘在聖上眼裡是不同的,若是娘娘握住機會,定是會一飛沖天。”
寧蔓細細端詳手裡的花瓣,這件事情自阿璇上次說起,她便有細細想過,墨如淵年十八,卻還沒有一個皇子或是公主,忠心於先皇的人不敢表態,便是認為墨如淵無能,在靖太師的重權下,連自己的子嗣都沒有,這樣的君王,就算他們鼎立相助於他,他也未必能護住他們的周全。
誰若能懷上墨如淵的孩子,那便有著無上的榮耀,也必當面臨著最大的危險。寧蔓握住花瓣的手緊了幾分。只要能幫助他,她便不懼怕任何危險。
寧蔓終是鬆了手,花瓣的汁液染紅了她的整個手掌,清香怡人,她宛然一笑,“本嬪進宮是萬公公親自接進宮裡,還未曾感謝他老人家,你去福德房將萬公公請來,就說本嬪想感謝他。”
阿璇眉開眼笑,“娘娘終於開竅了。”
說罷,她便退出了房門。
寧蔓起身,開啟窗欞,清風撲面,清醒了不少。她撩開袖子,看著手臂上面鮮紅的守宮砂,相傳這小小的守宮砂是用從小餵食硃砂的壁虎碾磨而成,若是用壁虎舔食,也能將它拂去。
阿紫捧著一片荷葉,她小心翼翼進來,荷葉裡面的水珠滾動,粒粒晶瑩。
“娘娘,您起身了?”
寧蔓點點頭,轉身看著阿紫,她道,“阿紫,今日去惠淑院的太醫可是韓御醫?”
阿紫小心翼翼將露珠倒於銀盆之內,“是,聽說倪貴人受了寒,韓太醫今日一早便去了倪貴人那裡。”
寧蔓整理了衣襟,“韓太醫給倪姐姐診斷完畢以後,秘密請他來安寧苑一趟,記住,切莫讓倪姐姐知道。”
阿紫點頭道,“是。”
寧蔓坐在圓凳上面,輕泯了一口茶水,若是倪姐姐再與韓太醫私相授受,傳與別人耳中,便是死罪,她有必要與韓太醫見一面。
不消一會兒,萬公公便來了,萬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他是從偏門而入,自是小心謹慎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
萬公公對著寧蔓跪下,“婉容娘娘吉祥。”
“萬公公請起。”說罷,她向阿璇使了一個眼色,阿璇從寧蔓的首飾盒裡拿出她早就準備好的大袋金銀首飾,寧蔓接過首飾,交到萬公公手裡,她婉言道,“萬公公是宮裡的老人,先後服侍過先皇與聖上,萬公公知道先皇與聖上的喜好,本嬪今日請萬公公來,一來是為了感謝萬公公將本嬪送入宮中,二來是想請公公……”寧蔓故意拖延了語氣,說道此處,萬公公自是明白寧蔓所言。
萬公公卻推掉寧蔓手裡的首飾,臉色為難,“娘娘,您可真是難為奴才了,待在主子身邊久了能看出主子的一點喜好能讓奴才的日子好過一點,可是奴才終究是奴才,不敢揣摩聖意,先帝的喜好,奴才還能瞭解半分,但是當今聖上卻是難以猜透。”
寧蔓的手僵在半空,“萬公公這般說,是何意思?”
萬公公的確年歲已高,他站在寧蔓的面前,身子佝僂,比起第一次見,又蒼老了許多,他湊近了寧蔓的耳邊,小聲道,“婉容娘娘,聖上迄今為止沒有召幸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