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讓她全身的冰雪都被融化,所有的陰霾都被驅散。她緊了緊墨如淵的手,或許爹爹有事瞞著她,或許爹爹比起她更在乎天下大義,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待她卻是一心一意的好。
墨如淵薄唇微啟,“眾愛卿都認為此事是婉容所為,但是朕卻不這麼認為,婉容已懷了朕的孩子,她是後宮之中第一個懷上龍嗣的嬪妃,她誕下的若是皇子,便是大墨的太子,婉容娘娘沒有理由這自毀前程。”
全臣皆是震驚,寧蔓亦是如此。若是沒有發生太后墜亡一事,墨如淵宣佈此結果對他必定百利無一害,但是此事宣佈這個訊息,對於她來說,是一道暫時的保命符,但是於他,卻是害大於利。
大臣哆哆嗦嗦道,“婉容娘娘當真懷上了聖上的子嗣?”
墨如淵墨眸一凝,聲音威嚴了幾分,“多年以來,朕的眾位嬪妃依舊沒有訊息傳來,朕好不容易有了子嗣,你們卻要將汙水盡數潑在婉容身上,朕想問,你們可是有不臣之心?”
說話的大臣誠惶誠恐,一哆嗦從椅子上滑下,他跪在地上,“臣不敢。”
墨如淵起身,“此事已無需議論,真像沒有查明之前,要是再有人膽敢言寧婉容謀害太后之類的話,朕便以想要謀反之罪將他論處。”
靖太師喝著茶水,靜看這一切。
“聖上……”
一聲嬌聲傳來,眾人皆是將目光移至門前,只見尚妃衣著豔麗,搖曳著身子而來,她跪在墨如淵面前。
“聖上,臣妾帶來了幾個太醫,太醫皆言太后墜樓之前神志有些不清,像是被迷幻的藥物迷了心智。臣妾懇請聖上下旨,讓太醫們檢查太后娘娘的遺體。”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4章
寧蔓知曉尚妃或許和那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此番尚妃帶著太醫而來,說不定是早有準備。
尚妃仰起頭,對著寧蔓嫵媚一笑,寧蔓突然想起,昨晚尚妃與她在半道相遇,她是要去往凌墨殿,而尚妃此去的方向卻是馨月宮。寧蔓的身子微微一顫,已是明白,為何昨晚尚妃會讓路與她。
墨如淵緊了緊寧蔓的手,一雙墨眸盯著尚妃,亦是沒有作答,靖太師起身,跪在墨如淵面前。
“聖上,此事聖上若處理不周,不但會涼了眾位大臣的心,也會讓諸國恥笑,近年來,諸國對大墨皆是虎視眈眈,其中周國最甚,犬子為救婉容娘娘身受重傷,短期內亦是不能帶兵打仗,而賢親王是大孝子,也必定為太后守孝三年,不開殺戒,寧太傅漸漸老去,也不適合領兵。此事關乎重大,請聖上明查。”
眾大臣悉數跪下,齊聲道,“請聖上明查。”
靖太師這一招很狠,他不僅用自己的權勢逼他,更是用整個大墨的逼他。寧蔓已經感受到墨如淵極度隱忍而顫抖的手,寧蔓鬆了手,她低頭小聲道,“聖上,婉容娘娘真若無辜,就讓尚妃娘娘查。”
墨如淵將目光移至寧蔓身上,他輕聲道,“晴兒也覺得朕應該許了尚妃徹查此事?”
寧蔓點頭,墨如淵的瞳孔卻是一縮,他抱著寧蔓的頭,湊近她的耳輕聲道,“朕不是說過,不要再如上次一般嗎?”
寧蔓的身子猛然一顫,她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墨香,她輕聲道,“聖上,阿蔓明白您的用心良苦,可是阿蔓不想成為聖上的絆腳石,若是聖上因此事受到影響,阿蔓將一生不安。”
墨如淵緩緩放開寧蔓,他的瞳孔如黑洞一般,良久才道,“如此,便依愛妃所言。”
群臣叩謝道,“謝聖上。”
寧太傅喝著茶水,終是將目光移至寧蔓身上,卻只能看著寧蔓的背影,蒼老的眼神中盡是痛楚,端著茶杯的手亦是纏得茶水濺出了茶杯。阿蔓,唯有如此,你們才能真心相待走到最後。爹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