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鄭顏與寧太傅之女寧蔓,在西門前鬧了不愉快,鄭大人興許是為了此事而來。”
墨如淵放下手中的筆,深眸如海,“林福,你覺得朕見與不見?”
林福道,“聖上,這可是拉攏鄭大人的絕好機會。”
墨如淵墨眸一凝,“話雖如此,卻是時機未到。你去向鄭愛卿回話,就說後宮之事,朕已全權交與靖貴妃,不做干涉。”
林福的身體微微一顫,卻是不敢揣摩聖意,“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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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藝課就此作罷,寧蔓扶起倪慧雅,“姐姐,你怎自願受罰,你可知你摔倒,是有人故意為之。”
說罷,寧蔓將收住的黑珍珠掏出,倪慧雅接過黑珍珠細細端詳著,“妹妹,你方才未將它拿出來,想必已經猜出它歸誰所有,我身份低微,姑姑斷不會為了我而得罪她。妹妹,你且記著,一棵樹就算再強大,狂風多了總有被折斷的時候,但是許多小樹整合的樹林就不同了。如果我們在宮中樹敵良多,在宮裡的日子一定走不長遠。再者,采女們不是瞎子,定然不會所有人都瞧不見這偌大的黑珍珠,我們能推斷出黑珍珠歸誰所有,她們也能推斷出。我請求姑姑讓我受罰,不過是想壓住被燙傷采女們心中的怒氣,等到她們怒氣過了再仔細想想,不難看出其中的端倪。”
寧蔓聽了倪慧雅如是說,不免對她的敬重多了幾分,“倪姐姐蕙心蘭質,想得透遠。只是妹妹聽聞那軒寧宮不是什麼好去處,姐姐可要一切當心。妹妹會時常去看望姐姐。”
倪慧雅將黑珍珠放在寧蔓手中,“我在軒寧宮是戴罪之身,你可勿要來看我,免得落人口舌。”
寧蔓眼中一酸,“都什麼時候了,姐姐還為我著想,都是寧蔓連累了姐姐。”
“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我出身低微,入宮之前便想到會被欺負,去軒寧宮抄經書也無何不好,至少遠離了後宮的紛爭,能過上一個月的安寧生活。現在我最擔心的便是你,你可知,你寧太傅之女的身份會為你招來多少禍事嗎?我走以後,你且千萬要步步留心。”
寧蔓點頭,“姐姐,自從我進宮的那一刻,我也知道,此番定不會順風順水,寧蔓一定小心謹慎。”
倪慧雅揉揉寧蔓的頭,“有你這番話,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是棋藝課,你且快去,莫要錯過了。”
“倪姐姐,我想送送你。”
“傻丫頭,又不是生離死別。莫相送,否則姐姐可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了。”
此言罷,茶藝房來了四名太監。
其中一人打量了倪慧雅幾眼,尖著嗓子道,“你可是倪采女?”
倪慧雅頷首,“正是,不知公公是……”
“咱家是來接你進軒寧宮的太監。”
寧蔓上下打量著四名太監,只覺有何不妥,“是芳姑姑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公公鼻孔朝天,“正是。”
倪慧雅起身,正欲和他們一道走,寧蔓拉住倪慧雅的袖子,對著她搖了搖頭,眼中疑惑之色更甚,她對著四名太監道,“既是芳姑姑叫你們來,你們怎麼只帶走倪姐姐,難道不知芳姑姑要責罰之人,是我與倪姐姐兩人嗎?”
為首的太監眼眸微轉,很快尷尬笑了兩聲,“是我等疏忽。”
如此,倪慧雅也明白過來,她緊了緊寧蔓的手,輕言道,“妹妹,莫要開玩笑,姑姑只是責罰惠雅一人。”
寧蔓卻是緊握倪慧雅的手不放,她心裡明白,倪慧雅是要保全她的意思,只是她又如何是倪慧雅能保全得了,想必此次想派人來帶走倪慧雅的之人,真正想對付的便是她寧蔓。
倪慧雅暗自使了力,卻還是掙脫不得,她朝著寧蔓使了眼色,可她卻還是裝作沒看見。
寧蔓暗自將手裡的黑珍珠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