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臥床差不多半年了,與先前相比,又消瘦了許多。見到我們來,人雖不能動,但眼睛一個勁的眨。
“袁愛卿,朕帶傅愛卿來看你了。傅愛卿醫術高明,朕讓他幫你看看。”說著我遞了個眼色給身後的傅山。
傅山躬身道:“皇上,這屋內狹窄,多有不便,還請皇上移駕。微臣診斷後再來回奏!”
我想也是,我在這,方正華,侍衛們一個不落的都要擠在房間內。反正在這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在外邊等吧!我點了點頭出去,又叫了兩個袁府的僕人進去幫手。
袁家只有袁崇煥一人為官,袁崇煥又沒有子息,原先封蔭的子弟是他的侄子,年紀還尚小。搞得我們在袁府也沒有個人能出來招呼,只好一味的等待。
過了好半會,才見傅山出來。
“如何?”
傅山略顯得疲倦,看來方才為袁崇煥診治,用了不少的氣力。他躬身回道:“微臣探視過袁大人的脈象,平穩而有力。這是平日照顧得當,又有太醫在旁維持。是以袁大人身體倒沒有什麼大礙。”
“這樣朕倒放心,只是他現在還全身癱瘓,是不是腦內留有淤血壓住了神經?”
傅山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吃驚的望著我:“皇上說的是,微臣正是認為袁大人額頭受傷,腦內出血,一直壓迫住經脈。微臣幾次輸氣進去都受阻,已經能大概確定位置。”
聽到傅山這麼說,自然是有希望。我不禁喜道:“那可以弄出來嗎?”
傅山面色鄭重的回道:“微臣可以一試,不過很難保證恢復如常,要是稍有恢復不當,袁大人身上就會出現各類遺症。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是憑袁大人的福澤了。”
我雖聽了心中一寒,但還是道:“那還是試一試吧,不管怎麼樣,一個封疆大吏躺著一動不動已經是最糟的情況。傅愛卿,你一定要有點把握了再下手。”
“微臣知道,臣一定盡心治好袁大人!”
“你打算怎樣治?”
“微臣決定用針灸從百會,神庭,太陽,耳門,攢竹諸**位刺入疏通經脈,再服以疏經通脈的湯藥,使其由口鼻流出。連著數日施針,只要微臣能輸氣通了,就表示腦內淤血已經乾淨。”
“那何時動手?”
“微臣再看兩日書想周全些,同時再開些藥讓袁大人養些元氣,三日後微臣再來施針!”
我點點頭:“那你就儘快準備吧!”
過了兩日,
傅山要為袁崇煥施針了,我雖沒有去袁府,可是在宮內坐臥不安。方正華知道我擔心什麼,一早就派內侍太監來回傳報。
“傅大人已經施針了!”方正華小聲的稟報。
“再探!”
要是能醫好袁崇煥,我手裡也多一個帥才,遼東軍士也會士氣大振,這事我不能不上心!為了緩解這種等待的焦急,我從乾清宮走了出來,在宮外兩邊的過道里瞎晃悠。
沒一會,只聽見渺渺茫茫的傳來一陣琴聲,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誰了,能讓我這乾清宮聽見琴聲的地方只有昭仁殿。當時一時心軟讓朝鮮的孝明公主住在了昭仁殿,可能她在殿內住的無聊,一有空閒就彈琴。就是我在宮內批奏摺的時候,都可以聽得到。不過她的琴藝確實高,就連我這門外漢也聽得舒心舒肺的!
今日無事,不如就去她那聽一曲也好。想罷,我便進了昭仁殿。
宮人傳報後,孝明一身素衣的出來迎駕。我因事忙,倒有不少時日未見她了。今日一打量,現這妮子比原先又長成了不少,越顯得清麗。
“朕方才聽到琴聲,又冒昧來打攪公主了!”
孝明知禮的回道:“皇上這麼說,孝明不敢當。皇上喜歡來,孝明竭誠歡迎。皇上今日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