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淵面前,而時間緊迫,自是不能再拖。
她道,“林福,倪姐姐受傷了,本嬪這幾日就住在安寧苑,方便常常看望姐姐。”
林福點了點頭,“聖上也是想到宛如娘娘會如此,他特地吩咐了老奴,若是婉容娘娘想在安寧苑住幾日就住著,聖上有空回來看望娘娘。”
寧蔓心裡一酸,她對不起他。
墨如淵坐在桌前,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林福道,“聖上,婉容娘娘要在安寧苑住幾日。”
墨如淵拿起筷子,他早就猜到會是這般。
林福見墨如淵不語,繼續道,“聖上,倪貴人近期一直在練舞,這次腳踝受傷不能再舞,婉容娘娘或許是……”
林福說道此處停了下來,小心打量著墨如淵的神色,墨如淵夾了一片青菜,他緩言道,“朕知道。”
林福滿臉惑色,“這很可能是尚妃設下的局,難道聖上不阻止婉容娘娘?”
墨如淵墨眸如海,尚妃沒有這般頭腦,而且寧蔓這般做也是福禍相依,若是他日後不再了,有一個陵國使者護著她也是極好。
墨如淵道,“林福,等會兒將父皇看過的奏摺搬到凌墨殿來。”
“聖上又要徹夜看閱奏摺嗎?”
墨如淵點頭,清玄宮的玄青已然來過凌墨殿幾次,他若不忙一點,可用什麼理由推脫呢?
墨如淵又放下筷子,“林福,可找到琅琊郡主和吳公子了嗎?”
林福搖頭,“聖上,老奴早派人找過,但是那個地方已經被處理過了,看不出一絲廝殺過的痕跡。”
墨如淵沉思,“無論費多少人力物力,定要將琅琊郡主與吳公子找到。”
林福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034章
白玉為階,金銀為器,十二道黑紅相間的珠簾下面,墨如淵的眼深邃不可見其思,靖貴妃一身鳳紋紅袍坐在他的身邊,雍榮華貴而不失端莊,尚妃一襲明紫香裙嫵媚萬千,坐於他的側下方,再下去還有鄭顏。
寧蔓坐在軟墊上面,身前是沉香木矮桌,矮桌上面琳琅滿目,所用所食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她離他還是太遠,她甚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她卻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這般,足矣。
寧蔓本就坐得偏遠,她細細將自己隱藏與黑暗中打量著在場所有人,幾乎在朝中有一席地位的人都來了,可見墨如淵對這次陵國使者的重視。
墨晟熠的眼也偶爾落在寧蔓身上,他自顧喝著身前的烈酒,靖炔有傷在身,雖是不能飲酒,也是以茶代酒與各位官員應酬著。花無痕懶懶半躺在軟墊上面,眼裡盡是不屑,幾杯烈酒下肚,他早已有些臉紅。
對於他這樣的人,整天花天酒地精神萎靡,可是現在也是這般便是對墨如淵的不敬了。寧蔓心裡不悅,卻是發作不得。
花無痕像是已經有些微醉,他搖搖晃晃將一個倒酒的宮女擁入懷中,宮女的身子瑟瑟發抖,卻是不敢反抗,寧蔓看在眼裡,卻盡是鄙夷。
墨如淵抬起酒杯道,“陵國使者來訪,是我大墨的榮幸,大墨與陵國自先皇在世便已交好,這和平的局面自當千秋萬世保留下去。”
花無痕懶懶地拿起酒杯,很是隨意,他道,“這太平的日子太久了一點,我國君主正覺得無趣得很,去年大墨滅了胥國,國土變得遼闊,我朝君主聽聞大墨的風景異樣美好,正有將都城遷過來的意思,特地命我前來看看,大墨是否真如傳聞中那麼美。”
說罷,花無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墨如淵的手微微顫了顫,自是飲下烈酒,寧蔓的手捏成拳頭,自是忍無可忍,她站起身來,徑直走到花無痕的面前,將他懷裡的宮女拉了起來。
她緩言道,“陵國人都是